讲台上一道娇小的身影跳来跳去,右手高高举着,努力去够到最上方的粉笔字迹,束在脑后的马尾有松鼠尾巴那么长那么蓬松,一甩一甩的,很是欢快。
余奕单手撑着下巴,目光遥遥注视着那道悦动的身影。
她今天穿着浅色牛仔背带裤,里面是一件纯白色短袖,衬得整个人青春活泼,有几分扎眼。
嗤。
怎么穿什么都这么像小动物。
不是像小袋鼠,就是小白兔,要不然就是小松鼠。
他总能将她和动物园里的生物联系上。
这已经是许缓第三次被罚擦黑板了。
第一次,她指甲盖剐蹭到黑板,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第二次,她被一只大黑虫吓得尖叫,引起了一小会的骚动。
如果说前两次还算她‘自作自受’,那么第三次简直就是‘无中生有’。
昨天晚自习,她不过打了个喷嚏,就被余奕记下了。
他很酷地走到许缓桌前,扣了扣。
眼尾一挑:“上晚自习打喷嚏,干扰纪律,罚擦黑板一天。”
许缓当下只觉得脑袋上冒出了无数个问号,像雨后春笋傲然长出。
她坐在第一排。
打个喷嚏,能让最后一排也听见?
“我没打喷嚏。”许缓心跳眼不跳道。
“我在后面看得一清二楚。你的头往后偏了偏,然后很快地往前点了点,肩膀还抖了抖,正是打喷嚏的标准动作无误。”
“”
余奕双手插兜,微微弯腰,眯眼看她。
许缓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这个人分明就是盯着她,时刻准备着抓她小辫子,恶意针对。
余奕眼睛忽然亮了亮:“小仓鼠。”
“什么?”许缓没听清。
“没什么,提醒你明天记得擦黑板。”余奕冲她笑了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阳光得如同一尘不染的漫画少年。
然而,许缓并不会为其皮相所惑。
她知道,这只白孔雀,五脏六腑都黑着呢。
腹黑本黑余委员。
“阿奕,你望着人家粉笔妹的背影笑得那么开心干嘛?”江海的大饼脸忽然出现。
笑了。
他笑了吗?
余奕有点怔忪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好像的确上扬了。
他嫌弃地拨开江海的脸,道:“没什么,看见她受罚我就开心。”
“卧槽,你丫什么时候这么恶趣味了?”江海咋舌。
“奕哥最近的确奇怪。”打着游戏的李廷插嘴道,“课间都不打游戏了,也不趴着睡觉,就盯着黑板看,恨不得把黑吧盯出个洞来。”
“你没听阿奕刚刚说,他喜欢看粉笔妹受罚呢。”
江海颇为深沉地摇了摇头:“不妙,不妙,按这种剧情发展下去,阿奕就会成为下一个”
在接受到来自纪律委员的死亡凝视后,江海立马收了声,很端庄地闭了嘴。
“下一个什么?”李廷急得抓腮。
江海凑到李廷耳边,小声道:“下一个道明寺。”
李廷兴奋得连游戏都没打了,啧了声:“没想到,我们奕哥骨子里还是个抖s!”
“啪”地一下。
厚厚的历史书落在李廷的脑袋上,拍得他差点眼冒金星。
他兴奋地喊起来:“看,我说什么来着,果然是抖s!”
抖s对一个人使用暴力等于对这个人发射爱心。
李廷甜蜜地想:奕哥还是爱我的。
江海看着他笑嘻嘻的表情,一阵恶寒。
啧啧啧,出个抖s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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