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洱得绝望。她心里一直很高兴,但也知道现在的自己最不合时宜出现在陆衍之的眼前,于是听了言助理的话,没追上去缠着陆衍之。
陆衍之上楼没回卧室,而是进了小忘的房间。
他望着屋子里的摆设和玩具,都能想象出来小忘曾经在这里多么欢声笑语地生活着。
他蹲下身去捡脚边的玩具车,捏紧在收心里,一滴冰凉落在玩具车头。
“对不起。”
爸爸抛弃了你,对不起,让你来到这个世上又以那么残忍地方式离开。
对不起……儿子。
言助理告辞的时候,蓦地听到楼上传来一道悲嚎声,不止许嫂,连他都叹着气眼眶湿濡。
苏洱在医院住了三四天,情绪逐渐好转,第五天执意出院是因为小忘的葬礼。天气阴沉,乌云低垂到达墓园的时候已经开始下淅沥小雨。陆氏把消息封锁,墓园方圆百里没见一个记者。
到场的人皆黑衣肃穆,撑着黑伞,面容悲伤。
“夫人到了。”言助理告诉沉默许久,立着不动的陆衍之。听到这句话,他才机械般地抬头。
苏洱面容依然苍白,穿着一身黑衣套装,手里捧着一只汽车玩具。手下及保镖见到她时,纷纷弯腰鞠躬。
她走到小忘墓碑前,眸底噙泪地蹲下身,将玩具汽车放在湿润得墓前。然后指尖发抖得抚摸着碑上的照片,照片上的小忘刚掉牙,咧嘴笑起来露出缺空一颗的门牙。
仿佛还在笑着喊妈妈,闹着想吃冰淇淋。
可怜她的儿子,到死都找不到全尸,和那滩铁水在锅炉里融化一体。每每想到这点,她的心就狠狠地痛。
苏洱不清楚自己靠着墓碑停留多久,还是叶丞宽将她搀起来,她抬眸看到陆衍之,两两隔着雨雾。
她已经没有在医院时那么歇斯底里,沉静得走上去,对他说:“有件事,我想和你单独谈一谈。”
“好。”他点头,接走言助理手里的伞,跟着她往远处走。
苏洱停住,回过头非常冷漠地看着他,说道:“陆衍之,我们离婚。”
今日本市十二度,加上阴雨连绵,墓园深处更是寒意入骨。可这些远不及她这句话来的尖锐,冻得他无法回温。
他只是沉默地看着她,没有回答。
苏洱说:“陆家的财产我一分不要,我只要小忘的衣服和玩具。”
他低头,心慌意乱得去摸怀里的烟盒,掏了一根塞在嘴巴里,但打了几次火都没打燃,因为他的手在发抖。
他终于捏断香烟,死死握在手心里,眼眶殷红着答复她:“我不同意。”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而是告诉你我的决定。陆衍之,我没法再和你走下去,我们彼此放过吧。”
“小洱。”他抬手要拉她的手,被她向后躲闪掉。
她决绝得说:“离婚协议我签完后会寄给你。”
说完再不肯逗留,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听到身后传来陆衍之的怒喝:“我不同意!”
她连停顿都没停顿。
之后的几天,苏洱请律师拟好协议,签好字寄给陆衍之,每次都没得到回件。后来她索性传真给他,每天按五份的比率给他传。
来一份陆衍之撕毁一分,来五份撕五份,后来传真和快递实在频繁,他终于动怒,直接给苏洱打了电话。
“苏洱,你给我寄多少我都不会签,离婚?你想都不要想!”
“随便你。”苏洱语气听不出起伏,冷淡至极:“不签,两年后自动算分居离异,这个婚不离也得离。”
说完啪得挂上电话。
窗外又开始下雨了,自打葬礼后连着一周都是这样的天气,像块泡水太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