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0.第十章(第1/4页)  清梧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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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宽敞的马车在官道上飞驰而行,前后八名青衣汉子骑着骏马扶持飞奔,一路南行,渐行渐暖,京师正是大雪纷飞,到了兖州却只是寒风萧瑟,树叶凋零,永徽挑开窗帘朝外看,只见两旁的树木光秃秃的矗立在灰蒙蒙的朝阳下,偶尔听见一两声鸟鸣声,长天上下,一片肃秋之气。

    胤禛端坐在车内里头的大红猩猩毡垫子上,将手中一份折子丢在案上道:“你看看吧,京里传过来噶礼参奏宜思恭的折子,已经是第三份了。”

    永徽拿起折子打开,上头端端正正一行题目:臣噶礼奏参宜思恭专权擅断亏空官银事折,忍不住扑哧一笑道:“自己巨贪一个,却反过来参奏别人亏空。”

    胤禛揉揉眉心端起茶水啜了一口道:“两江的官员都是做什么吃的,噶礼敛财受贿之事连京师都有官员动本参奏了,这里却是纹丝不动,荒唐之极!”

    永徽将折子大致翻了一番,见不过是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拿来应罪,怪不得康熙皇帝也并未追究,却也看得出这噶礼狂妄放肆至何种程度了。她放下折子,将胤禛杯中的茶水倒了,又重斟上热茶奉上去,才慢慢道:“据学生看,倒不是不愿说,而是不敢说。四爷请想,若是一省官员俱与他沆瀣一气,那噶礼又何须连动三本参奏封疆大吏呢?这噶礼自康熙三十八年下任各省督抚以来,到一处参一处,恰恰说明各地官员不可与其同流合污!”

    对噶礼这个人的厚颜无耻,史书上早有记载,他因为母亲是康熙皇帝的乳母而次次被康熙放过,最后却因为对母亲不孝而被康熙处死,真是十足讽刺。

    永徽对此人并不在意,也知道此次参奏的人并无大恙,令她不解的是为什么这么一个算不得大案的事情,康熙却密令胤禛亲自微服下江南来过问呢?而且说的清楚明白:只许暗访,不得惊动地方。康熙四十八年的祭陵胤禛并未随行,难道就是来做这件事情么?

    胤禛低头看邸报,随口问:“过了兖州不曾?”

    永徽探头出窗外问了问,对胤禛道:“今儿晚上就能宿在济宁了。”

    胤禛道:“到了济宁就换走水路,清静些。”

    永徽不解问:“官道不也挺好?”

    胤禛左手轻轻摩挲右手背,淡淡道:“只怕济宁的官道走不到头就被接风洗尘的拦下来了。”

    永徽大为惊讶,胤禛出京是密旨,竟然会有人听闻到风声?她看胤禛咬牙冷笑的神态,不由得倒吸一口气,这多半是胤禩那群人故意透出来的风声,这个八爷真是不得了,康熙的密旨、胤禛的行踪他都能掌握的如此详细,何等的可惧!

    当时看到清史中关于胤禩此人的传记时,永徽很是困惑,这么一个不被父亲待见的儿子,在那个皇权、父权至高无上的年代,遇着康熙这样的千古一帝,屡屡被训斥、屡屡被责骂,纵然再优秀,又能如何呢?此刻她才明白过来,一张铺天盖地的网,一位年老体迈的君父,一群举动尽在掌握中的兄弟,真是不得了的一个人物!

    但转念一想,胤禛怎么会知道胤禩知道自己出京南下的事情的?看来这兄弟两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永徽没来由的心头一宽,把笔下打好的请安折稿子承给胤禛看,说来好笑,胤禛带自己来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自己写得一手好楷书,誊写奏折方便。想想自己在现代被老爸逼着临字帖,临来临去只会写最简单工整的楷书,却也算错有错着。但是在马车上写奏折的功夫,永徽可是绝对练不出来的,这马车虽然不想自己想象的那样跌宕起伏,却也是晃晃悠悠,她用了好几天功夫才熟悉在这里头日常工作,至于奏折只能每次给胤禛看草稿,晚上住店时才挑灯细细写出来,请胤禛用了私印再发出去。

    胤禛低头看那份折子,永徽忽然想起他和胤祥头一次见自己的字迹时,胤祥笑话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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