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跟着他一道踏出门,不想他转过身对她说道:“天气凉,别出来了。记得把门关好。”说完也不等她回话,兀自下了楼。
站在阳台上,看着席锦秋的背影消失在大院门口,晓书这才转身进了房间。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会儿,终是发出了一封短信:“下雨路滑,慢些开车。”
席锦秋刚坐上驾驶座,手机短信提示音就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笑了。“嗯”回了短信,心情愉悦地驾着车驶回大宅。
第二天是星期天,但晓书还是起了个早,寻思着去医院探望探望庄晓艳的父亲。几下子把自己拾辍好,背上包就出了门。去了水果店,买了些水果,又去一家粤菜馆,外带了一份进补煲汤。看着手上的东西,坐公交车怕是不便,于是叫了出租赶向医院。
庄晓艳的父亲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向护士打听后,晓书来到四楼的普通病房区。走在过道上,消毒水和着药水的味道充斥整个嗅觉感官,让人感觉非常的不适。庄晓艳父亲所在的病房门大开着,晓书走了进去。
“方老师!”惊讶的声音出自于庄晓艳之口,“您怎么来了?”好像是还不敢相信,直直地问了出来。
“来看看你爸爸。”晓书笑着走到了床边,将水果和煲汤放在了病床旁的床头柜上。四下里环顾,这间不大的病房内竟然安放有四张病床,三张床上有人,只剩一张空着。病人加上家属让原本就不大的房间更显拥挤。
“谢谢老师!”庄晓艳腼腆地笑着说道。
庄晓艳的父亲正打着吊水,人像是睡着了。庄晓艳正准备叫醒父亲,晓书忙制止了:“你爸爸需要多休息,就让他好好睡吧。”这是晓书第一次近距离看他父亲,看上去像是四十好几的中年男人,沧桑的脸上布满清苦生活的痕迹,额头上还缠着纱布。
“你爸爸怎么样?”
“已经脱离了危险,但右腿伤得太重,可能会留下后遗症。”说到这儿,庄晓艳的双眼开始泛红。
听了这话,晓书心里也很难过。据她了解,庄晓艳的母亲体弱多病,只能做些轻松活儿,下岗后多数时间都是呆在家里,偶尔出去打打零工。她父亲所在的厂子也在几年前倒闭,没有文凭没有技术的他便一直在工地上干体力活,辛苦地支撑着家庭。如今,遇上这事,以后可怎么办?
“不过,爸爸能醒过来我们就很开心了。”这个坚强的女孩硬是抑制住眼眶中的泪水,真心地说道。
“是的,只要一家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强。熬过这一关,生活就会好起来的。”晓书动情地说。
此时,庄晓艳父亲的吊水就快输完了,庄晓艳叫来护士重新又上了一组药。见都是她一个人在照顾,晓书问道:“妈妈不在吗?”
听了这话,庄晓艳的神情有了几分难过:“她和舅舅一起去找建筑承包商了。医院在催着缴费,家里能借的、能凑的都用上了,如果再不缴费,可能可能就要停药了。”
“晓艳,别太着急,会有办法解决的。”
又安慰了她一阵,晓书才出了病房。临走前,她将包里的整钞偷偷放进了水果袋中。
走出住院部,晓书的心情说不出的沉重。以前曾在法制栏目里看到过建筑商推卸责任,置受伤的工人于不顾,那时心里是有些愤怒的。如今,当这一幕在生活中真实上演,充斥心中的已不单是愤怒,更多的是为这个家庭的担忧。承包商拖着不解决,这如何是好?走法律途径吧,哪来多余的闲钱请律师?私了吧,承包商躲着不见人影,又能怎么办?
已是深秋了,虽仍是艳阳高照,可那太阳的光辉却怎么也暖和不了晓书此时的心。发丝被风吹起,凌乱在额前。
突然,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一看,是他,
“在哪儿?”刚接通,对方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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