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让吴志阳最为头疼的,就是这种乡下人的案子,往往都是由一个族长出面,然后身后就跟着一个家族的几十号人,让你来软的来硬的都有所顾虑,自己本想着先把他
给请到衙门里,糊弄几句便让他走掉算了,可是没想到这老汉手一偏,却把指尖指向了一旁的左破天。
这又是怎么回事?这一个乡下的老汉又怎么跟左员外扯到一起去了?就在吴志阳愣神的功夫,唐满便大声地吼道:“就是这个人,满口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的男盗女娼,居然趁我们唐家庄的人一时不防,指使这两个人去我唐家庄下毒,要不
是庄里的人发现得早,恐怕早就让他给得手了。”
下毒?无论在哪个年代,这杀人的罪都不是小事,更何况要真的是下毒的话,那死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人的事情,要是在自己治下真的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恐怕连吴志阳也得被牵
连进去。
听到这里,吴志阳脸上的表情立刻认真了许多,冷峻的目光瞪了一眼左破天,严肃地问道:“左员外,刚刚唐族长说的可有此事?”现在的左破天已经完全处在呆滞的状态之中,自己不是听错了吧,自己让他们俩个人去唐家庄是去毒鸭子的,谁又让他们去下毒害人呢,这罪名要是真的扣到自己头上的
话,别管自己有什么关系,恐怕都唯恐躲不及,说什么自己都不能承认。听到吴志阳问到自己,左破天连忙摇了摇头,述苦道:“大人明鉴,在下本是南京人氏,这次到苏州不过才几天的功夫而已,哪会知道什么唐家庄在哪里,更别提去害他们
的人,这老汉肯定是在诬陷小民。”
这话听起来也有几分道理,吴志阳低头沉思了一阵,有些犯愁,搞不清楚这两个人中到底谁说的才是实话,谁又是在哄骗自己。
就在这时,唐满却又开口说道:“大人莫要听那人哄骗,是真是假听这两个人的交待不就知道了吗,还有他们用来下毒的粮食我也一并带了过来,还请大人查看。”这分明就是人赃俱获吗,这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吴志阳心里隐隐偏向了唐满,让人先把被抓的两个人押到近前,然后厉声问道:“下跪之人,哪里人氏,还不快些报上名
来。”这两天待在唐家庄里,邢老七跟宋老九两个人算是把自己这辈子都没受的罪全都受了一遍,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一遍,等到终于被带出来时,两个人总算是轻了
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自己能留下一条命就已经算是万幸了。
两个人跪在了吴志阳的面前,邢老七交待道:“回大人,小人邢武,南京人氏。”
“小人宋万,也是南京人氏。”
“嗯。”吴志阳缓缓点了点头,目光有意无意地看了左破天一眼,三个人都是南京人氏,这恐怕不会是什么巧合吧。
“邢武,宋万,我问你们俩个,刚刚唐族长所说到底是不是事实?”就算是,这时候也不能答应下来,要知道下毒害人可是杀头的大罪,相比之下,下毒杀鸭的罪名就弱了许多,两个人默默地权衡了一下其中的利弊,均是摇了摇头,接着便听那邢武说道:“大人,小人冤枉呀,我兄弟二人并不是想去害人的,只是因为嘴馋,准备药几只鸭子解解馋而已,谁知这药还没等下就被唐家庄的人给抓住了,也不听
我兄弟的解释就把我俩打成这样,大人要替小民作主呀。”
嗯?这怎么从害人又变成害鸭子了?这样的转变让吴志阳有些发愣,这时倒是唐满反应过来,拎着手中的拐杖并没头没脑地砸了下去,一边砸一边还骂道:“你们俩个夯货,昨天在唐家庄是怎么说的,你们不
是说是这个姓左的让你们去害人的吗?”一旁站着的左破天心里这叫一个忐忑,心里一边骂着这两个笨蛋,却还一边地指望着这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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