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却很压抑。

    楚千尘、父亲和楚奶奶都还在医院里，王初豪和周同礼双双离家出走，姐姐被抓捕，姐夫称对家人管教不严，不适宜再担任领导职务，引咎辞职，但组织上没有批准，只对他降了职。

    秦慕阳在楚千尘的事情上也犯了错，他主动写了检讨，并向首长请求撤消他的职务，首长同意，但要他继续代理尖刺队长一职，将功补过，直到调查任务完成。

    对王子荣和秦慕阳的处理都是内部进行的，首长尽最大努力不让此事扩散，降低了不良影响。

    楚千尘走后门进入警察局的事情自然也曝光了，对她的处理是尖刺调查组将她退回东城警察局，随后东城警察局也将她除名了。

    从此，楚千尘又做回了普通老百姓。她和王初豪的结婚证也换成了离婚证。

    秦慕阳来到了医院里。

    他先去看了父亲，秦成泽的身体本来就不太好，儿子和女儿双双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很大，尤其秦玉梅说那年是她有意把秦慕阳弄丢的，更让老头的心脏无法承受。

    经过急救，秦成泽的病情暂时稳定了，但身体还相当虚弱，医生建议他在医院里多观察一段时间再出院。

    肖环玉在照顾他，哭哭啼啼的，秦慕阳心里叹息，平时母亲对父亲一点也不关心，现在父亲出了事她就只会哭。

    然后他去看了楚奶奶，楚奶奶已经没事了，在睡觉，他没有惊动老人家，来到了楚千尘的病房里。

    佟思月在照顾楚千尘，看见他进来，她站起来说：“慕阳，你来了？”

    秦慕阳点点头，看向楚千尘，只见她侧向里面躺着，秦慕阳看不见她的脸。

    秦慕阳问佟思月：“千尘一直睡，没有起来？”

    佟思月摇头：“她去看过她奶奶，过来就一直哭，哭了很久，现在可能睡着了。”

    秦慕阳的心痛起来，这个爱哭的女人，她的每一次流泪，都能揪痛他的心。

    “她……有没有跟你聊过什么？”秦慕阳问。

    佟思月给秦慕阳接了一杯水递过来，摇头说：“没有，她不说话，除了睡觉就是哭，去看她奶奶也只哭不说话，奶奶怕她哭坏身子，让我把她扶了回来。”

    秦慕阳捧着水杯喝了一口，他的喉咙有点硬，吞咽起来也有点困难。

    佟思月看着他说：“慕阳，我一直不明白，你和千尘怎么会分手？你们的感情那么好。”

    秦慕阳摇摇头说：“那年我向她求婚，她说她不爱我，向我提出分手。”

    佟思月立刻叫起来：“不可能！”

    秦慕阳看着她：“为什么不可能？”

    “云飞，你一定不知道千尘有多爱你，但我知道。”佟思月一回忆过去的时候，就会很自然地叫他的旧名字。

    “你怎么知道？她跟你说的？”

    “她没有说。”佟思月说：“但我看得出来。”

    “你怎么看出来？”

    佟思月说：“我跟她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学，对你们的事情自然也了解。

    “上高中的时候我们还是同桌，从上高一开始，她就经常发呆，手握着笔无意识地在各种书和本子上乱画，画的全是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

    “对，她写的全是‘云飞’、‘楚云飞’。”

    佟思月回忆说：“从高一到高三，每天我都看着她写这几个字。所有的书的空白处，都被这两个字反来复去填得满满的，满得没有人能认出她写的是什么。

    “老师总是批评她在书上乱涂鸦，画些谁也看不懂的图画，她从不解释。

    “只有我知道，那是一个又一个的‘云飞’和‘楚云飞’重叠在一起构成的图画，不美，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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