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保,赵婆子哪能不认识!
赵婆子嘴唇动了动,她很想说本村没有这个人!
为啥?
杨家是以什么借口拒亲的,赵婆子哪能不知,秦莲说是杨娟娟早就定亲了,对方来头挺大的。秦莲不知道事情真假,但却拿出了一个名贵的手表,说那是瑞士名表,是男方给的定亲礼。那名表就算有钱也不一定有门路搞得到的。秦莲的娘家表姐也有一个那样的手表。
秦莲的娘家表姐赵婆子没见过,却听说过,据说嫁得非常好,老公是个大官来着。至于多大的官,赵婆子这个乡下妇人,只知道镇长之上还有县长,至于别的官她都一根归纳为“大官”,反正她都分不清楚了。
眼前这个后生,精神十足,气度很好,一看就跟他们这些村里人不一样,往那儿一站,身姿挺拔,明明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可就是让人挪不开眼珠子了。
赵婆子在这村里生活了多少年了,她知道杨安保有一家子的穷亲戚,穿的衣服没有不打补丁的。眼前这后生不可能是杨家的亲戚。莫非,真是杨娟娟的那个娃娃亲来了?
赵婆子犹豫着呢,压根都不想说杨安保家在何处。要不是因为旁边站着两三个貌似闲聊、其实正竖起耳朵听她说话的村里妇人,赵婆子能立马说大田村没有杨安保这个人。
赵婆子不应答,沈安邦也没催,旁边一个妇人却是看不下去了,“杨安保家我知道,我带你去!”
“哟,我说狗子媳妇,你这么闲,还带人去?莫不是看上了这后生了?后生啊,你离她远着点,她男人可是见人就捅刀子的!狗子媳妇啊,你是不是嫌弃狗子蹲过大狱,就想着闹出事情来,让他再进去蹲着啊?”赵婆子牙痒痒的,一开口就没好话。
那妇人涨红了脸。后生好看是好看,可这跟狗子蹲不蹲大狱是两码事。赵婆子一开口就是戳人心窝子的话,妇人却没敢骂回去。
妇人偷眼瞄了下后生,见后生皱了皱眉头,不禁自惭形秽,暗道自己是不是被他嫌弃了,有个蹲过大狱的男人,还是捅人刀子才进去的那种,确实是没人想来往。
她神情黯然,抬脚就走,走了两步,感觉身后有稳健的脚步声,却见那后生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狗子媳妇心下了然,也不敢再多说话,声怕多说一句,便是在勾搭男人了,只一声不吭地往前走。
赵婆子气得在后面开骂,那些话就别提有多难听了。沈安邦心下烦躁,这疯老婆子的男人居然是老村长?刚开始看着挺好的,对他那么热情的一个人,对着村里的年轻妇人却是另一副面孔,这人简直就是个疯婆子,变脸跟川剧的脸谱似的。
妇人把沈安邦领到了地方,指了指那院柴门,“你要找杨安保家,这家就是了。”
乡下人说话嗓门大,这妇人虽然自认为是轻声说话,可那音量也足够大,大得足够让院子里的人听见了。
“多谢你带路。”沈安邦说,妇人立刻脸红了,“不用谢,俺走两步路的事儿。”说完也不敢多呆,其实心里挺好奇这人是杨家什么人,来找杨安保干啥,可她没敢多问,飞快地走了。
沈安邦站在那破旧的院门前,脑海里却浮现起一个少女有些愠怒的脸庞,“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你是怎么回事?”
他是军人,自然会遵守军人的纪律。虽说他拿的那只鸡他烤熟后全都给了她,可她的话却让他立马就去捉了几只。回来时没看到她人,他就把那些鸡都放在了她藏鸡的地方。
可这时候沈安邦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她说什么“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分明就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是部队的啊。
她怎么知道的?
那个偶然遇见的姑娘,不但知道他的名字,还知道他的身份。还有她的那些不应该出现在十几岁少女身上的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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