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何大海跟我之间,还有这么一层缘分。
我的名字,是养父母起的,意思再简单不过了,希望我长大后能把侵略国家的洋人关起来,所以叫做关洋。
寓意虽然粗浅,我却很喜欢,因此从来没有改名。
或许是名字的缘故,使得我跟何大海之间的关系又近了一层,这一晚,我们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坐在床头,聊了很久。
倘若不是第二天要早起,我想我们俩甚至会彻夜不眠。
何大海的故乡在直隶省,是古时京师所在的地方,父母早已过世,他无牵无挂,加上直隶省的局势颇为紧张,干脆就一直在外面摇荡。
说来也巧,他加入吕家探宝团,不过是两个月前的事儿。
何大海,原本是手艺人一行里名不见经传的一个角色,因为去年招募人马进了一座宋朝的古墓,从而有名气。
像何大海这样没有背景,又有名气和经验的手艺人,正是刚成立的吕家探宝团所需要的。所以吕家主动找上了何大海,开出了诱人的条件。
我曾以为何大海对吕家探宝团了解的会深很多,没想到也只是皮毛,甚至对于石球和凤凰的事情,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这一次他会出现在悬瓠城,也正是拜吕家所托,前来探个信。
联想到这些,我不得不感慨人生的巧妙了,要不是以前一点一点看似无关的变化,我也不会迎来今日命运的转机。
所以,连我这样不相信命运的人也有所触动,甚至我在内心里隐隐觉得,这一次,老天是真的要帮我了。
天未亮,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一道陌生的男声响起。
“陆先生,何先生,我们要出发了。”
何大海在床上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上头,不甘的鼾声继续响起。
一个晚上,木氏和池氏不断地在我脑海中回荡,所以我睡地很轻,醒的也很快,迅速地从床上爬起来,拉下何大海的被子,对门外回应一声,“哥,我们马上就来。”
我跟何大海的行李很少,不需要收整,只是简单的梳洗,五分钟后便下了楼。
客栈一层只点亮了一半的灯,光线有些昏黄,二依着柜台打着瞌睡,时不时地抬头望一眼。吕家的其他人排成整齐的队列,大约有十五人左右,由吕言婷打头,行着注目礼望着我们。
这个场面让我有些不好意思,腆然一笑,“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吕言婷不愠不怒,淡淡点点头,“没事,我们出发吧。”
她今天的打扮很爽快,淡蓝色牛仔褂,黑色紧身裤,光亮的头发盘了起来,不施粉黛的脸上透着一股英气,看上去,一点儿也没有大姐的样子。
手里握着的一顶黑色中山帽,顺势戴在头顶,浑身的气质就变了。
连何大海的眼神儿都透着股诧异,仔细地看了几眼。
“呦呵,这分明是个公子哥,哪里还是个大姐。”
这句恭维吕言婷显得很受用,笑了笑,“车子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听到我们要走,店二一个机灵醒了,堆着笑送我们出了门,直呼着让我们再来。
两辆车子停在外面,前排一个黑色的老爷车,后排一个绿色的客车。
吕言婷拱手示意我们向前,“陆先生,何大海,你们跟我一起吧,路上,我再给你们说说现在的情况。”
我看了一眼吕家的其他人,没有一个人盯着我们看,而是排着队鱼贯地窜上了客车的车厢,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八字胡,手里抱着一个黑色的包裹,看形状和大,应该就是我们从梧桐鬼洞里取得的石球。
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泡在人油里的石球便已经改头换面了。
车辆轰鸣中,我们就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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