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您说的有理,那茹儿就都听您的!”谢思茹乖巧地应了。
谢老夫人点点头,笑眯眯地道:“你能明白过来就好,不要争一时长短,如今之计,还是要以太子为重,太子的地位不保,你争赢了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是,祖母教训的有理,是孙女鼠目寸光了!”谢思茹道。
谢老夫人道:“回头你夫妻回来,你就这样跟他说,你父亲也是为了太子的名誉着想,才会去把这件事禀明宁家的老太太,但那女子不过是一个玩意儿,何必为了这件事得罪了太子呢?”
谢思茹终究是被谢老夫人说服了,道:“是,那就等父亲回来,祖母也帮着说一说!”
谢崇光回来之后,谢思茹将谢老夫人的意思这么一说,谢崇光果然有些不确信,道:“母亲,道理是没错,但是这件事一旦被太子的政敌掌握了,那对太子将是很大的打击啊!”
“太子又没打算再立那个女人为侧妃,有武安郡王出面收她为义妹,再换个身份,谁又知道她的来历!”谢老夫人道。
谢崇光却还是摇头,道:“那景王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这些年无论太子如何打压,他都依然在朝中屹立不倒,虽说有皇上刻意的纵容,但与他自身的实力也是密不可分的,太子已经数次为声明所累,若是再行糊涂事,这地位恐怕就岌岌可危了!”
谢老夫人略沉吟了片刻,道:“话虽如此,但是太子对咱们谢家和茹儿都有了很深的芥蒂,若是从此以后你失了太子的信任,那可是更大的不妙啊!”
谢崇光也深深皱起了眉头,他想起那日在宁家,轩辕明看自己的眼神,真是恨不得杀了他一样,他想若不是顾着宁老太君,当时可能太子都会对他动手了!
谢思茹也担忧地道:“祖母说的有理啊,父亲,昨晚太子可是对我大发雷霆,差点儿要把我遣送回谢府!”
谢崇光听了,脸色一紧,道:“这……太子也真是太糊涂了,为了那么个女人,竟然要闹到众叛亲离么?”
“崇光,这事儿也不能全怪太子,男人哪里有不糊涂的时候,不过是一时被狐媚子迷惑了,总会有他醒悟的时候,皇上心里,太子的地位还是不可动摇的,咱们不能不为谢家的未来考虑啊,你忘了当初你把晚儿赶出家门,都为了什么吗?我们谢家孤注一掷,已经是退无可退了!”
谢老夫人面色严峻地道,他们谢家已经把所有的家底都压在了太子身上,一旦太子失势,或者他们谢家被太子所厌弃,那都是万劫不复的结果啊!
他们输不起,更不能输,所以现在只能稳稳地坐在太子这条船上,直到太子登基,他们才能有个善终!
谢崇光长叹一声点点头,道:“母亲说的有理啊,是儿子一时糊涂了,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以为要为太子扫除妖邪才是为他好,没想过咱们自家的立场!”
“太子为了这件事都能和宁老太君闹得不愉快,就更别提咱们谢家了,茹儿还在东宫,等茹儿获宠了之后,还愁那什么歌姬么?”谢老夫人道。
谢崇光道:“好,这件事就依母亲之计,我这就修书去给武安郡王,然后再亲自到东宫向太子谢罪!”
“嗯,去吧,顺便把茹儿也送回东宫去!”谢老夫人道。
谢崇光将书信寄出之后,就赶紧带着谢思茹去了东宫,自然是一番自责,又表了决心和立场,才将太子的态度稍稍转变了过来。
谢思茹松了一口气,太子则将信将疑,但到底他还需要谢崇光的帮助,也就没有再为难谢家父女。
轩辕明急着去见莺莺,便把谢崇光打发了。
可是轩辕明并不知道,他还在关注莺莺的伤势,黄河那边却已经爆发了不可收拾的灾民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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