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北境司徒家的规矩,景王既然欲与我等站上同一条船,这一刀,是必受不可的!”
轩辕珏左右环顾,果然,众人的眼神一直向着司徒越,无奈,他只得暂时顺着司徒越,同样抡起袖子,咬牙,将匕首划了上去。
轩辕珏的血淌进了适才装司徒越血水的那只碗里,待侍女为轩辕珏包扎完毕之后,那只匕首又被传至了下一人,如此重复,直到所有人的血水将那只碗给装满了。
这时,司徒越才算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一个眼神示意将那装满血水的碗给端送了下去。
然而,事情远远没有如此简单地结束,不多时,那侍女又进来,身后还跟着两名壮汉,两名壮汉抬着一大缸酒,香溢的酒气中,却透着一股子杂乱的血腥气,很明显,适才众人的血水统统都混进了这口酒缸中。
侍女取出十几只海碗,一字排开,两名壮汉紧跟着将混着血水的酒一一倒进海碗里。
“景王,请!”司徒越抬了抬手,说着自己率先端起其中一只酒碗,事到如今,轩辕珏已无退路,只得强忍着心中的压抑,跟着司徒越的动作同样端起了一只酒碗,至此,其余众人,才敢附和着托起剩下的酒碗。
“干了这碗酒,日后,你我可就是同生共死的交情了!”司徒越道。
“属下誓死效忠王爷!”众人齐声道。
轩辕珏不禁觉得可笑,司徒越在这北境,俨然已经成立了他的小小的“朝廷”,难怪这些年可以如此嚣张,这些跟随司徒越多年的人,他们对司徒越的忠心是不可质疑的,自然也不可能轻易挑拨撼动,而想要成功左右司徒越手中的兵力,唯一的办法就是真正取得司徒越以及这众人的信任。
思及此处,轩辕珏不再犹豫,仰头将碗中混着血水的酒给喝了个干净。
轩辕珏拖着空碗,道:“这下襄阳王可安心了?”
司徒越伸手拍了拍轩辕珏的肩头,正要说什么,却被横冲出来的司徒雷给打断了。
司徒雷带着几分醉意,适才在一旁看了半天,总算是有几分明白了自己父王的用意,但此时,他一来是为了他们司徒家,二来也纯粹是想寻轩辕珏的不痛快。
司徒雷拨开侍从的牵制,跌跌撞撞上前几步,含糊道:“慢……慢着!”
司徒越见司徒雷过来,不禁皱起了眉头,深怕司徒雷会坏了他的大事似的。
然而,这一刻带着醉意的司徒雷却被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清醒。
“雷儿,别胡闹,下去!”司徒越呵道,司徒雷哪里肯听,不满地拍着自己的胸脯,“父王,你总是这样不肯相信我,你知不知道,我也都是为了你,为了咱们司徒家!”
司徒越不作声,端看着司徒雷到底要做什么。
司徒雷伸手指了指轩辕珏,道:“父王这么容易就相信了他?父王忘了他是谁了吗?他是景王啊,他姓‘轩辕’不姓‘司徒’啊!他怎么可能同咱们一条心,他……”
不待司徒雷说完,轩辕珏突然出声打断了司徒雷,问道:“要怎么做,世子才肯相信?”
“呵!”司徒雷冷笑,踮了踮脚,平视着轩辕珏那毫无破绽的双眸,“噗噗”地笑着,“想要表诚心,好啊,本世子就给你这个机会!”
众人不禁竖起了耳朵,好奇司徒雷到底会如何“刁难”轩辕珏,同样,轩辕珏也很好奇司徒雷到底会给他出一个怎样的难题。
司徒雷手指抵着轩辕珏的胸口,凑近了轩辕珏道:“杀人,你敢吗?”
众人不禁有些失望,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不就是杀个人吗?他们这些行军之人,手上沾着的血还少吗?
然而,只有轩辕珏一人,隐隐感知到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杀人?”轩辕珏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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