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幽栖倏然便有些不忍,虽然纪暮林这样的行为就是无赖耍流氓,但是他真的对自己很好,除却感情方面,完全没有利益目的地对她好。
除却最初的冷嘲热讽,最近几天都在照顾着她,那些温暖人心的细节,让她原先强硬的观念微微动摇。
她无可奈何地叹息,终于愿意承认自己的动摇,虽然不一定是所谓的爱情,也许只是纯粹的友情。
“那纪太子,我总要去关灯吧?”
纪暮林微微点头,主动起身将灯关掉,房间内幽暗而漆黑,月亮潜藏在云层后面,遮掩着皎洁的银辉。
他再度走向床铺,将叶幽栖按在自己胸膛,嗓音低哑而醇厚,“早点睡觉,晚安。”
叶幽栖倏然睁大眼眸,试图挣脱他的束缚,精瘦而遒劲的手臂却紧紧按住她的脑袋,她伸手去推还能摸到结实的肌肉。
纪暮林微微低头,将湿热的唇瓣印在她的额头上,察觉到她瞬间乖巧地停顿动作,身躯稍稍僵硬,他心满意足地舒展眉眼。
“不要乱动,安分点。”
叶幽栖感觉到他吞吐的气息倾洒在她的耳廓,灼热而氤氲湿意,耳根瞬间涨红。
她不敢再造次乱动,温顺地倚靠着他的胸膛,聆听着他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仿若在心弦上弹奏出婉转而悠扬的乐曲般。
光线晦暗的情况下,她只能看清他冷硬的下颌和挺拔的鼻翼,眼睫低垂遮掩住犀利而幽暗的眸光。
“纪太子,我们这样不好吧?”
叶幽栖紧咬唇瓣,胭脂色的唇瓣留下浅淡的牙印,神情有些纠结。
就算她没有办法挣脱他的禁锢,她也一定要据理力争,总不能就这样吃哑巴亏吧?
她像是那种好揉捏好欺负的傻白甜吗?她像是那中胆怯懦弱的包子吗?
纪暮林微微睁开眼眸,眸光复杂得讳莫如深,似冰泉般明澈,似寒星般璀璨,似碧潭般幽邃。
他压低声音将下颚抵在她的额头,突出的骨头硌得她满心不爽,他却依旧照做不误。
“一定要和我闹脾气吗?”
嗓音夹杂着独特的喑哑,在幽寂的黑夜中格外魅惑,似笑非笑,根本难以捉摸他的喜怒。
“没有,我没有闹脾气。”
叶幽栖有些无言以对,他到底是怎么从她满脸的苦大仇深里看出闹脾气来的?
敢问纪太子的逻辑是有多么清奇而逆天?简直蒂花之秀般优秀。
“我认床。”
纪暮林闷闷地声音从叶幽栖头顶传来,似乎有些郁结般,剑眉轻敛,锋芒堪堪泄露。
她再度哭笑不得,娥眉紧凝成山峰,“那纪太子你这几天是怎么度过的?”
“趴在桌子上睡觉。”
纪暮林再度回答道,轻描淡写地陈述事实,平淡的语调却让人骤生心疼。
叶幽栖无语凝噎,难怪他看起来那么疲劳,虽然侧脸依旧清峻而冷硬,但是神色却透露出困倦。
“既然认床,你为什么要把你的房间给我住?”
叶幽栖难以理解纪暮林这样做的理由,正常主人不都会让客人居住在客房里,但是他怎么还把自己的房间让给自己?
“客房没有什么家具,来不及布置房间。”
他依旧平静地陈述着事实,由于房间里光线的晦暗,她完全无法看清他细微的表情变化。
叶幽栖听到这个理由后,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还是觉得心弦被撩拨。
这样简单的理由,却让他感觉自己是被珍视被关心的存在,不是叶家名存实亡的大小姐,不是被双亲抛弃的孤女。
“知道了。纪太子早点休息。”
声音里夹杂着些许颤抖,却又潜藏着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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