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所以的看着那道远去的身影，微微蹙眉，妖帝？

    待回过神来，很快就明白自己怕是中了眼前这女子的计了，还说是仙门弟子，与那人一样的道貌岸然，自她一踏入这幻境，定然便已看出了这处处的魑魅魍魉，只是，她为何迟迟不见动手？思及至此，羽涅有些急了，一心想要破了这幻象，冷不防听到一声：“妖族护法，果然好算计。”

    “仙长也不遑多让。”那一瞬，羽涅反而不担忧了，只是，她既已发现了她的踪影，为何不对君上言明？不过，想来凌泉定不会对他客气了。

    原想着试图令眼前的这女子恼怒之下，破了此地的阵法，可她依旧纹丝不动，虽是完全不符合她的预想，却难免有些失望，便也就噤了声。

    当羽涅再醒来时，发现自己的记忆被人动了手脚，好像这背后有人在牵引着一般，一举一动都受到了控制。想当初，凌也是极善于阵法，她乐此不疲地破着他设下的阵法，对仙门设下的阵法也算是知晓一二，这才是凌游留下她的缘由！却不料，如今这场局，她倒是成了局中人。

    一抬眼，就看到凌浅笑着站在那里，自己看到的不过是那女子用来迷惑她的幻象，却还是忍不住沉沦，将方才凌游的告诫抛之脑后，像是笑谈一般不动声色地提及剑魂一事，他的神情是那样的熟悉，就好像，昔日的他站在她的面前。

    听到他说要成亲，心里顿时哭得不知所措。她几乎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多少年以前，他也曾说过一模一样的话，成亲么？可她，不早就是他的妻了么？那时，他说天地为媒，愿与她世世相伴，他们都将那些誓言都当了真，可却还是逃不过天道！仙与妖，注定不会有好下场的，天命如此，谁又可违？她早就不再奢求什么了，只要能救回他，哪怕粉身碎骨，又有何惧？可他的一番话，这一刻却令她的心底涌起了不知名的情绪。她终是如愿成了他的妻，生生世世，不离不弃。可隐隐又觉得一切并不如她当日所设下的幻境相同，心中疑云一起，自然免不了有了继续追查下去的心思，只是，无论她做什么，最后都只会回到原点，似是恼怒，又或许，是忌惮。那个女子，竟在她毫不知觉的情况下扭转了这一场局，而且，局中人皆是心甘情愿的留下，一如她，一如凌泉。

    可就在她纳闷时，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闯入，那个女人，是妖族护法，也是未来的妖后！她生得极美，眼波流转，顾盼生辉，明明是妖族的护法，可姿态神韵，不管哪一处，都显露出仙家的气派。这个女子，她并未见过，可她的身份来历，她却是知晓的。妖族关于这位护法的传言，三尊之一的后人，却执意为仙，终是拜入仙门，不料，情关难破，复而为妖。不是说，昔日她曾亲手封了君上师父的神识么？怎的一见到她，护法的神色倒像是舒展了？此时此刻，羽涅的脸上像是罩着一层霜，望向紫苑及泽漆的眸中不动声色地暗了暗，终究不过是强者手中的棋子罢了。紫苑摆明了就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一挥手，便要将羽涅的妖魂打入阵中，泽漆施法阻止了她，“你还在犹豫什么？”

    久久听不到回应，紫苑气得拂袖而去。眼看时日将近，她却还是这般犹豫不决。

    羽涅留意到了泽漆的神情，显然已经知悉了一切，却是无比的疏离与冰冷。紫苑一脸愠怒，却还是默许羽涅离开。

    羽涅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凌泉，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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