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苗苗说不下去了, 羞愧地看了一眼叶幼澜, 确定对方没有发火才接着往下说：“我还和她说，中国风多有特色啊, 练起来容易效果好, 练电子舞曲又累又难, 同样的练习时间吃力不讨好，还不知道有没有同样的完成效果呢。”

    现在想来, 她当时真的是太得瑟了，甚至没有注意到笑笑后来半天没搭理她。

    “队长, 对不起……是我太大意了。我还一直以为是季诗雨故意和我们作对，私下骂了她好多次。”顾苗苗双手捂住脸，准备承受队长的指责，可等了好久只等到绵长均匀的呼吸声。

    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抬起，又落下, 安慰般地拍了拍。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是浪费时间了。”叶幼澜疲惫地闭了闭眼睛, “我们能做的就是好好练习，在明天公演尽我们最大努力做到最好。”

    说了几句, 喉头涌上一股干涩的痒意，叶幼澜捏了捏喉咙的位置, 清了清嗓子：“时间不多了, 我们继续吧。”说完, 叶幼澜不由自主地咳嗽了两声。

    她愣了一下, 很快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和腿，重新投入练习当中。

    其他几人见队长都练上了，也不敢怠慢，紧跟着各就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只有林月见察觉到了叶幼澜突然的沉默和动作，她举起手道：“队长，等下我来带吧。”

    叶幼澜嗓子不舒服，自然答应她的请求，点了点头。

    夜色越来越深，灯光一盏一盏地熄灭了，只剩下一个练习室的灯火几乎彻夜未眠。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数节拍的口令伴随着伴奏音乐，回响在偌大的练习室内。走廊空空荡荡，似乎还能听见练习室内音乐的回声。

    确认组员们的走位和动作不再出错，也完全记熟歌词之后，叶幼澜终于结束了最后一次练习。

    一群人精疲力尽地躺在地上，身体上的疲惫带来的是内心努力到极致产生的充实感。

    时钟微弱的嘀嗒声在呼吸声中尤为清晰，不知不觉间他们竟然练到了第二天的凌晨四点。

    回到宿舍后，大家的眼皮沉重得快要抬不起来，顾不上洗漱，躺回床上就睡着了。

    叶幼澜翻身上床，旁边的林月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不容分说地塞了一个长长扁扁的纸盒到她的手里。

    叶幼澜一头雾水地正打算问什么，却见林月见已经躺回了自己的床位，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她低头一看，掌心里躺着的赫然是一盒润喉片。

    宿舍里响起了轻微的鼾声，昏黄温暖的小夜灯照亮了床头的一方天地，以及手中突然沉甸甸的润喉片。

    叶幼澜嘴角带着柔和的笑意，关掉墙壁上的电灯开关，在心里默默地和其他人道了声晚安。

    -

    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叶幼澜就被刺耳的闹钟铃叫醒了。

    推醒其他尚在熟睡的人，她才到洗手间开始洗漱。

    准备妥当，她走出洗手间。

    组员揉着惺忪的睡眼，懒洋洋地和叶幼澜打招呼。

    “队长早啊。”

    “早——”叶幼澜张开嘴，原本想要回应，却意外地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她皱紧眉头，用手扶住自己喉咙位置又开口试了几次，都只发出沙哑的气音，这时她才惊恐地意识到——她失声了。

    杨子萱没等到回应，盯着叶幼澜好半响，混沌的大脑终于清醒起来，她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又用力掐了自己一把，大惊失色地问：“队长队长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

    叶幼澜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能闭着嘴直摇头。

    她越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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