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
“过去了,都过去了,不提!”退休之后,贺父每每再听一次省长两个字,就下意识地觉得很 讽刺,人走茶凉,能给他好脸色的人,也不多了。
“呵呵!”
尊重的只是这人曾经的辉煌,但他养出的儿子,娶回来的媳妇,这高警员却是再不敢苟同。寒 喧之后,再无话可讲,那高警员搔了搔头,又憨憨地笑着说:“那,人我交给您了,我还要回 去整理口供,就先进去了。”
人情冷暖,他也习惯了,便挥了挥手道:“你去吧。”
站在高高的台阶之上,佟紫薇一直没有下来的想法,这对高干夫妻,以往她曾仰慕尊重,可事 到如今,除了厌恶,只剩厌恶。
“下来吧,还要我们上去接你不成?”
与佟紫薇的感觉一样,贺母现在是看她哪里哪里都不顺眼,要不是为了她肚子里的两个孙子, 恐怕是用八抬大轿也是请不来她的。昨晚上,她们夫妇已看过了儿子,从儿子那里,也知道了 一切,大局已定,她们无力去改,为了孙子,这口气她也定要忍到孩子出生之后,再来跟她算 。
“这么不情愿,就别来啊!”
不稀罕他们来看她,更不称稀罕他们来接她,事实上,她很清楚,如果自己跟他们走了,孩子 也就再也不属于自己,她不会这么傻,也不可能这么傻。
忍了许久,见她始终一幅不肯认错的表情,贺父终还是发作了:“混帐东西,你把我儿子整成 这样,我没怪你已经不错了,你还这么嚣张?”他的儿子没做好,他认了,他的后门没开好, 他也认了,可是,他一辈子的继承人都毁在这个女人手上了,他却不肯去认。
“混帐东西,这四个字,我也送给你,也只有您这样的混帐东西,才能养出那样猪狗不如的禽 兽了。”
客气话,只会对人说,这一家人,对她来说,都不算人,所以,也就不必要客气了。
她怕什么?什么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如果是以前,她可能会觉得,在贺家只有这个贺省长讲道理,可是,在知道他利用自己的关系 网,帮着贺子帆搞到情报,举报自己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再不可能原谅他。
“佟紫薇,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把我儿子害成这样,你还如此口不饶人?”才骂出这一句, 贺终就再忍不住哭出了声,一直听着贺父的劝,为了孙了,为了孙子,可现在,她甚至希望, 根本就没有这两个孙子,这样,她就不用忍得这么辛苦,这么委屈了。
她笑,一脸嘲讽:“不然呢?还要我对你们感恩戴德不成?是非曲直,你们心里真的不明白? 清红皂白,你们真的分不清楚?儿子是你们的心头肉,孙子就不是了吗?为了你们的儿子,你 们连孙子都想杀,亏你们还骂我恶毒,到底是谁恶毒?”
这个世界上,她最亲最亲的人,都被她自己抛弃了。而这些假仁假意的人,她也再不想去逢迎 。人这一辈子,错一次叫笨,错两次叫蠢,要是再错第三次,那就只能叫无药可救了。她可以 不管自己,也不能不管孩子,如果,这两孩子真的又交给这二老来养,说不定,长大后,就是 多出两个贺子帆。
这不是她愿意看到的,也绝不可能让它发生。
关于贺子帆的行为,并不是所有他们都知情,所以,当听到佟紫薇这么一说,贺母也震惊了: “你胡说,我们要是不想要这俩孩子,怎么还会来接你?”
“你们要是想要这俩孩子,为什么不阻止他强送我上船,偷渡啊
!要是我上了船,别说孩子了,恐怕我们母子三人就会是尸骨无存了,你们无情,还怪别人无 义,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嚣张惯了,对谁说话都有些咄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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