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真的走了。”孤鹜回答。
裴谢堂眼观鼻鼻观心,暗道,原来他一直都知道有人在跟踪他,只是不知道是我,他以为是方才的陈放,我的确大意了,陈放方才在暗处,我心思恍惚,竟然一点都没发现。
朱信之又笑:“看来他们是真的信了。”
“能不信吗?王爷大动干戈去泰安王府找脐带血,陈放肯定深信不疑,王爷要送走郡主的决心可见一斑。”孤鹜冷笑:“宋山道长虽说是名门正统,却总跟这些权贵之家玩弄阴险术法,郡主的魂魄若还真在飘荡,得了脐带血,怕是会被他折腾得魂飞魄散吧?”
“嗯。”朱信之应了一声。
孤鹜也不再继续说话。
隔了片刻,朱信之将脐带血交给孤鹜:“明天,你拿去交给宋山道长。”
“是。”孤鹜恭恭敬敬的接了过去。
他们又站了片刻,终于还是走了。
裴谢堂刚刚干掉的眼泪又滚了两滴下来,她立即抬手抹掉。
她换上了笑容。
那笑容格外讽刺:“原来你知道宋山道长是玩弄阴险术法的人,你却仍旧舍得将我的脐带血送去给他。你也盼着我魂飞魄散,是不是?”
“我懂了。”
她低声说。
她没了留恋。
她的影子消失在街头巷尾,没有听到朱信之转身后的呢喃:“她如今活生生的血肉之躯,哪里还会怕那些虚假的术法?”
他带着孤鹜信步闲庭般往淮安王府走去,临进大门时,忽然顿住脚步:“罢了,那脐带血还是不必给宋山道长了。府里还有别的水晶瓶子,你仿一个送给宋山道长。”至于这个真的,他伸出手:“给我保管吧。”
虽说她已经是活生生的血肉,然而,她复活本已超出理解,若是因这一场术法生出意外,他承受不起。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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