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天,奚洛反复和北堂宿强调自己的意愿,但他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日子照旧过。
一气之下,她领着凝雨在清宁苑摔东西,乒乒乓乓,刺耳尖锐,因为房门是紧关着,那些侍女们也只能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
“姐,别只是摔啊,是不是得说些什么?”
经凝雨的提醒,奚洛顿悟,转而一脸坏笑,“哦,凝雨,你变坏了……”
“姐,凝雨可都是为了您好,再接下去就入冬了,您不会是还想睡地上吧。”
想想奚洛就来气,每次睡地上,第二天醒来,都莫名的跑北堂宿床上去了,肯定是他使的坏,不过看在自己完好无缺的份上,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她气势凛凛,比了个手势,“不行,我要一张完完全全属于我的床,我不要再寄人篱下了。”
顿了顿,女人有些懵,向面前的侍女问道,“凝雨,我该说些什么呀?”
“凝雨不知。”
奚洛想了想,要想分房睡,肯定得制造些委屈,可仔细想来,北堂宿待她不薄,似乎也没有什么错处可抓,这可如何是好?
轻叹一声,女人揪着个苦瓜脸垂头丧气,老半天,脑袋灵光一闪,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凝雨,王爷现在在哪?”
“回姐,王爷此刻在书房。”
“好,我知道了。”
奚洛让凝雨端来一壶热气腾腾的雨前龙井,她记得,上次在望香楼与北堂宿偶遇,他似乎就是点的这种茶,想必是喜欢的吧。
来到书房,故意不经通传,奚洛推门而进,一声“相公”叫得嗲声嗲气,让人听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北堂宿警戒心极强,一旦有人接近,百步之内就能听到动静。
他看不出女人搞什么花样,但平时的奚洛,低调谨慎,绝不会乱了规矩,更不会穿得如此艳丽,对他故作讨好,想来定是有原因的。
北堂宿很配合的陪着她演,“洛儿,你……这是做什么?”
“宿,我知道你公务繁忙,所以特意泡了你最钟爱的雨前龙井,给你解解乏。”
接着,她递上一杯茶,嘴角翘起一抹诡笑。
“谢谢。”
北堂宿刚要接过她手上的茶,对方故意一撒,弄得他满身都是,连桌上的折子都湿了。
她以为北堂宿会很生气的瞪着自己,谁知,他倏地拿起折子,拂去上面的茶叶,然后心翼翼放到旁边,一点也没有要责怪她的意思。
不是吧,这么能忍。
奚洛气愤不已,不着边际轻跺了一下,随即主动坐在了地上,暗自用茶水滴在自己的眼角,装得楚楚可怜。
“王爷,是臣妾不好,不该不敲门就闯进来,不该毛手毛脚弄湿了您的折子,您让臣妾搬去“墨园”是对的,臣妾……臣妾知错了,一定汲取教训,好好面壁思过。”
那声音要多大有多大,一下子惊动了园子里打扫的厮和丫环们。谁都知道,那“墨园”远离“清宁苑”,冷冷清清,去了那,就像被打入了冷宫一般。
不是吧,这新婚才多久啊,之前还相敬如宾,恩恩爱爱,怎么像天气一样说变就变。
北堂宿冷冽的目光闪耀,伸头覆于奚洛的耳边,“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
奚洛心虚,尴尬的笑笑,“北堂宿,我和你提了很多次了,你总不当回事,所以我就帮你做主了,你不会介意的吧。”
“我介意,你就会停手吗?”
面对质问,奚洛暗自心想,当然不会,自由多宝贵啊。
于是,当天晚上,她便美滋滋的入住了“墨园”,可是入夜,北堂宿还是爬上了她的床。
“北堂宿,你为什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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