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定要懂得照顾好自己,你能答应我吗?”
男人喉骨滚动了半天,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只是僵硬地点头又点头。
陶乐乐努力冲他扯出一个笑脸,将自己带着凉意的小手从他温暖的掌心里抽离出来,“好,让王姨送点鸡汤来吧,你出去吧。”
“太太!”男人贪恋着那一抹柔软,舍不得放手,却又不得不放手,很想拥抱她,也很想再吻吻她,可是却并不敢,最后只是抬手用粗砺的指腹摩挲了下她嫩娇的小脸颊,木然地掀动着薄唇,“太太以后也要好好生活,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也没能保护好孩子!”
一周后陶乐乐出院。
程习之依照之前的约定再也没有出现过,日子过得格外的平静。
出院以后她住在了蒋倩南在外面出租的新公寓里,期间蒋倩南一直陪着她,给她买来了各式各样的补品,还给她请了一个很能做饭煲汤的阿姨,那阿姨出奇会做外婆之前做过的饭菜,每一口都能令她吃出当年外婆的味道来。
陶乐乐私下问过她一次,阿姨只是说自己小时候也在桐镇长大,所以特别会做那里的家乡菜。
一个月以后,她身体复原。
蒋倩南留她继续住在那里,她拒绝了。
她趁她不在家的间隙,悄悄地收拾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住在这里用过的东西,然后连夜坐了上回桐镇的大巴车。
陶乐乐知道,如果她事先跟蒋倩南说一声再走的话,那她一定走不了。
所以,她留了一封信给她。
这个世界上,除了外婆,蒋倩南算是对她最好的人了,她不想让她担心,但是京都这个城市,她是真的不想待了,她活得太累太压抑了。
连日以来,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总会梦见当时当日在那个废弃工厂里发生的一切,她是在那一天知道自己做了妈妈,也是在那一天失去了这个资格。
她没有怪任何人,真的一点都不怪。
就连程习之,她也并没有怪什么,因为当时的情况不要说是他,就是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先去救河文意。
她陶乐乐不圣母,只是因为河文意的残疾足以令每个人都无法释怀。
外婆没有了,一直想要的孩子也没有留住,这世上已经没有能让她留恋的了,除了离开,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河文意曾打过几个电话给她,她在电话里一个劲儿跟她道歉,一个劲儿地想要解释程习之跟她之间的一切,可她已经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也不想再听了。
河文意没有做错什么,做错事的是她那个妈,刘素芬也在电话里对她道歉,说有机会的话一定会到外婆的坟前去忏悔,去跟她解释清楚一切。
陶乐乐并没有说什么,逝者已矣,想来外婆现在也已经安息了。
所以,就这样吧。
人总要经历点痛楚才能长大的,这些天里她想了很多很多,内心也平静了不少,可能之前失去的会以另一种形式再回来,也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但她仍想那个跟她没有缘份的孩子下次能投胎到一个好人家,一个普通人家,没有了豪门里的这些纷纷扰扰。
锦绣澜湾。
程习之应酬完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他听到沙发那里有一阵动静,男人眉心一动,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化开来,顾不上换鞋就匆忙往客厅里走了几步。
然而却并不是
客厅里的沙发上坐着的是刘素芬和还坐在轮椅上的河文意。
男人眸中好不容易升腾的火焰又迅速地灭了下去,一时之间刘素芬和河文意都有些尴尬。
程习之又折回去换好鞋才走进来,随手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放在了沙发背上,深远的眸子落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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