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轲立马不笑了,他严肃的盯着汣叶:
“骂一个老人家,你就不觉得羞愧吗?”
“不觉得。”
“你走。”
孟轲突然觉得心好累,他有多欠揍?怎么就忘了以前的汣叶是多么的欠揍。
“啧,”
汣叶看着面前排位,眼神略过一个一个名字,又欠揍的回头冲孟轲笑了笑:
“这是什么时候备的?中间那两个是给我还有莫忘的?”
“五六百年了吧,反正有些年头了。总不能每年忌日我都整个七子大陆跑个边吧?这样多好,省事,香火不断还能给他们积点功德。至于你俩的,也不是给你俩留的,牌位也有,我想着,你俩都是不见尸体,万一见鬼了呢,就偶尔拿出来和他们聚聚。”
“这里面可是还有没死透的人,你还真就不怕他们哪天串门来挠死你。”
汣叶伸手摸了摸那些牌位,干干净净,寸尘不沾。
“哪能呢,怎么着我现也一老祖宗了,修炼多少年了,随便扔摞东西他们敢接么?”孟轲挑眉,颇为张扬的说。
“您厉害。”汣叶转过身去拍拍他的肩膀
“走了啊。”
“哎呦,您可慢走,下次再来,啊。”
孟轲掐着嗓子,翘着兰花指,学太监学的惟妙惟肖。
“噗。”
汣叶一下子就笑了,撩起裙子下摆做势提脚要踹,笑骂道:“滚。”
再观孟轲,早在汣叶话落便化作一缕蓝烟就飘走了。
-
也该去一一拜访老朋友了。
走出门的汣叶想。
光明正大的走出孟府大门,看着面前繁华街道,汣叶第一次有了无所适从的感觉。
当年的文州,远没有目前繁华。
一样的地点,一样的时间,周围万事万物却早已变了样子,唯一当初一样的,就是她那颗刚刚苏醒来的心。
文州有孟府坐阵,还算安宁,所以街上大多都是修士。
带面具的,带斗篷的,隐藏身份的,大摇大摆的……
啧,当真有趣儿。
顺手自摊位上买了一个图案还算温和的面具,啪的一声扣在头上。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把通体漆黑的龙骨扇,一步一摇的向前走去,颇有几分玩物丧志的味道。
“让开让开!”
正在汣叶兴致高昂的四处张罗如了眼的小物件儿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来了一白色的车队。
说白也是真的白,白马白车,就连那外面拿兵器的侍卫也是白的。
汣叶看着这车队,阳光照在一片白上,闪了她的眼。她微微眯了眯眼,唇角一勾。
这车很眼熟嘛。
“哎,这谁啊?好大的排场啊。”
有不知的人向旁边人打听,换来的旁边人的鄙夷。
“白虎世家的人你都不知道?”
汣叶在心里给白虎世家翻了个白眼。
姓白也就罢了,偏生所有都是白的,白虎祖宅,白虎家的下人,就连那白虎兵,全是白的。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姓白,也很白。
每次出行,若有太阳,必定闪瞎一群人的眼睛。
汣叶看着远去的车队,竟然有几分怀念这被闪到眼睛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
罢了罢了,正事要紧。
她闲闲的向前走去,每一次迈步都出现在几丈之外。
可能是她的步子太过随意,可能是她的姿态太过平常,竟没有几个人注意到她的不寻常。
茶楼上。
一贵公子在小口小口的品茶,他身穿月白袍子,剑眉星目,五官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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