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穷奇汇合后，汣叶顺便把那个逛青楼的白虎家小子也打晕扔进了关白梓的空间。

    怎么说也算个嫡系，长的不怎么样，有用就行了。

    这时，江九航也醒了过来。

    “江九。”

    汣叶一把扑了上去，险些将江九航勒断气。

    她的眼睛有些酸，看到魔性和真人，是不一样的。

    她还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了。

    幸好，江九航他还活着，还好好的活着。

    “阿阿江，你，你轻些，我疼。”

    江九航任由汣叶挂着，甚至扶着她让她更稳些。

    要不是他是个男的不方便，哼哼，他也会扑上去的。

    “阿江，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啊。”

    不需要答案，这只是一声叹息罢了。

    “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汣叶松开他，正色的整整衣衫，复而坐到了客栈的椅子上。假装刚刚的不是自己。

    “咳。”

    江九航也不拆穿她，只是忍着笑意咳了一声。

    这么多年过去了，阿江还是哪个阿江，真好啊。可是他，却不再是那个江九航了。

    “莫忘绑了我，当时我本体的意志险些被魔性吞噬。我伤在灵魂，他没法医治。所以他压制了我，让魔性伤不到我，企图让我慢慢的修复。”

    江九航想到往事，恍惚了一下，那仿佛是一场梦，一场噩梦。

    “后来，魔性主导了这巨身体。我整日昏昏沉沉，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偶尔他受了重伤，我才能短暂的主导一下身体，等他好了，我又昏昏沉沉了。我只是隐约的知道，他和魔族有关系。”

    汣叶一把摘下面具，冲江九航翻了个结结实实的白眼，“魔性魔性，他又不是你本体衍生出来的。他本是魔，和魔族有关系还用你感觉？”

    “莫忘呢？”江九航坐到了汣叶的旁边，拿着茶壶倒茶，“你在他居然会不在，怪哉。”

    “他死了。”

    汣叶说。

    再观江九航，他已经被这个消息雷到了。

    他的茶杯已经举到了嘴边，他却僵住了，就那样一动不动，唯有眼球极为缓慢的动了动。

    江九航看着茶杯里的那水，平静的没有一丝褶皱，杯低还有几小片没有浮上来的茶叶，大约是倒的时候没有注意罢。

    那么平的水面，他好像又看到了那人的脸，那么的张扬，那么的意气风发，连眉眼都溢着嚣张。

    可，这一切，都，消失，了。

    他的手突然就那么抖了一下，茶水洒了他一身。

    狼狈。

    “我去清理一下。”

    江九航仓皇起身，带着一身的茶渍就往外走，连施诀清理都忘了。

    远远的离开了客栈，江九航拐啊拐，眼中神韵仍在，可步子却是虚的。

    江九航靠在一个无人小巷的墙上，身体像失重般，缓缓的滑了下去。他坐在了布满了泥土的地面上，靠着墙，红衣也脏了。抬头看天，天依旧很蓝。江九航突然就那么笑了，生生的笑到了眼角通红。

    莫忘这一生啊。

    没有来历，没有过去。

    只是因为汣叶救了他，他睁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汣叶。

    从此，他的一生都为了汣叶而活。

    对江九航来说他是什么呢？

    他们一起杀过人，喝过酒，打过架，闯过禁地，屠过城，无数次并肩作战……一起做过很多荒唐事，一起在生死边缘徘徊，一起，剑指苍天。

    甚至他在被天下人唾弃的时候，花了大力气救他的，只有莫忘。

    江九航知道，莫忘和他的友情，都是因为他是汣叶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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