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清香扑鼻。阮韶站在忍冬藤下,扬着头,闭着眼睛。
他为自己感到可悲。
刚刚看到那些女人的瞬间,他竟然升起了怒火,他寻着怒火找到了源头,那源头竟然是,宇文寒胆敢招惹了一堆女人后又来招惹他!
阮韶冷冷地嘲讽着自己,他难道不知道那个男人姬妾满堂吗?为什么一直以来都刻意去忽略?在他心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的变化?他为什么越来越不明白自己了?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难不成除了将小纬毫发无损地救出这个该死的皇宫以外,他内心深处还有什么别的奢望不成?他一直不去想,他竟然也学会了逃避。
斑驳的阳光透过忍冬藤洒在他戴了面具的脸上,阮韶恍然觉得有些刺眼,抬手遮住了那漏下来的点点阳光,如今,他连这点阳光都承受不了了吗?
他是不是应该提前实施心底的计划了?
他从未有过现在这样的焦躁,他向来讲究的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曾这么娘儿们的进退不得,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该千刀万剐的男人!
阮韶深吸一口气,冷冰冰地低吼,“滚开!”
宇文寒却并没有如他所愿地“滚开”,而是走到他面前,双手握住他的双肩,微微用力将他整个人拉进了怀里。
阮韶拼命地挣扎,他怨恨自己现在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的窘境,如果有人给他一把刀,他一定立刻把眼前这个该死的男人剁成肉酱。
不论怀里的人如何挣扎,宇文寒就是不放手。
不知道是累了还是知道挣扎无用,阮韶终于停止了徒劳的反抗,浑身僵硬地任那男人搂着。
后院里一个人也没有,满院子的忍冬藤下面,相拥的两人,在淡雅的清香里看起来那么般配那么唯美。
“对不起。”宇文寒的声音很轻,仿佛怕惊醒了什么似的小心翼翼。
阮韶一怔,他没有见过这样的宇文寒,这个男人向来都是老谋深算阴险狡诈又冷酷无情的,这么温柔的样子让他恶心。他不觉又挣扎起来,只因他突然觉得有点喘不过气。
宇文寒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脸埋在对方的脖颈里,低声道,“对不起韶,我没有等你。”
“你个乌龟王八蛋!谁让你等了!你把话给老子说清楚!”阮韶气得面红耳赤狠狠地推开了宇文寒,恶狠狠地双眼似乎想在宇文寒身上剜出无数个血淋淋的大洞来。
这是第一次,宇文寒看到阮韶的歇斯底里。
曾经在他身下那么难堪的羞辱都让这个美丽的男人保持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今日却这么容易地怒了。
宇文寒居然觉得开心。
韶不知道,他浑身炸毛的样子多么可爱多么迷人,这么一个妙人儿,是上苍给他的恩赐。他知道现在他说什么都是让韶生气,索性闭嘴不说话。
阮韶觉得自己大概是气疯了,他指着男人的鼻子骂了个淋漓尽致,末了气喘吁吁地靠在忍冬藤上,清新淡雅的花香飘进脑海里,唤回了他奔腾而去的神智,那张隐在人品面具下的脸顷刻间滴出血来。
完了!
他竟然像个善妒的泼妇一样骂了这个男人!
他凭什么骂这个男人?他为什么要骂这个男人?
他该骂的应该是阮韶!
阮韶很突兀地抱着忍冬的支架,慢慢蹲了下去。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只知道一切都太糟糕了,他真想回到从前驰骋沙场的日子,他再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狼狈不堪了,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想,他什么都不管了,就去死吧,死了就一了百了不用面对这些源源不断地难堪了。
“韶?”宇文寒的那点点开心在看到韶的崩溃时烟消云散,他屈身单膝跪在了韶面前,展开双臂企图去拥抱韶,然而他听到了韶疲惫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