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慈是历史达人，说不定真的能和玉早谈笑甚欢呢！什么长安花，什么战乱铁血，这子是知道的啊！

    而且玉早若不是很重视和若慈在一起的日子，又何必和我约定什么一周的期限。

    又何必要帮我见到妙心，做一个能够看到幻象的香囊给我。

    当我伸手摸到兜里的香囊，我又立刻想起一个事实——

    香囊……是假的。

    我觉得浑身无力，脑中只是不断回荡着一句话。

    全部都是推翻掉了。全部……都是假的。

    “天尊大人，你要走了吗？”

    “我……我不舒服。”

    我扶着额头离开房间，觉得身上十足冰冷。在失去妙心的那个晚上，我仿佛感觉这个世界已经蒙上了一层锈迹，无论怎么揉眼睛，看到的一切都是那样了无生趣，毫无色彩。我甚至觉得自己以天尊的身份努力降妖除魔，不过是为了强行给自己找一个撑下去的理由，以免自己仅存的一丝希望，也被彻底锈蚀。

    直到玉早出现，当我看到她悉心照顾若慈，我的心中又再次升起一丝暖意。

    因为曾经也有一个紫色头发的可爱女孩，是这样照顾着我。

    可是原来这一切并不真实，不过是优秀的导演玉早，为了满足我这样一个观众的口味，而特意打造的故事。目的是为了从我这里骗走灵气，来修炼她最重要的第九条尾巴。

    我站在玉早的玻璃门面前，愤恨地注视着她。

    “真一……长姐她没有对若慈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你还准备把这出戏演到什么时候！”我红着眼睛大声问。

    “哎？”

    “骗人的真谛，就是一半真一半假。端木玉早，谢谢你给我上了这重要的一课。”

    我极不客气地盯着玉早圆睁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等若慈苏醒，我一定告诉他，有一种女人惯会骗人。越是漂亮，就越要用心提防。”

    说罢我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原本应该把白色香囊摔在她身上，但隔着玻璃门，我也只好作罢。

    回到客厅，知羽和十八太爷还在争辩。

    “难道说妖族已经能够通过社交络影响人类了吗？这种事情天师门下从未遇到过。所以务必把玉早交给我们配合调查。”

    “张家少主，用手机直播夺走元气什么的，我们也没听说过啊！元气必须通过接触才能转移，这是你我都知道的常识！所以依老夫之见，手机夺人元气更像是一种邪咒之术，而不是妖术啊。”

    “邪咒之术？”

    十八太爷敲着烟袋：“比如说有的人拜邪神，你给我一个亿的财运，我给你二十年寿命，这种交易是邪咒之术的一种，以命换物丢失寿命的过程，确实也不需要任何实质的接触。同样，只要轻轻点击大火箭按钮，付出元气，就可以不花钱看萌妹子，老朽觉得是一回事。但邪咒之术和妖术有天壤之别，不是狐仙一族能够使用的力量。”

    “所以我们才需要调查。”

    “那我们也需要调查啊！”

    这专业性极强的谈话让我头大。我叹着气躺在沙发上，心情始终超级郁闷。柔替我削了个苹果，我十分勉强地回以笑容。

    “看电视吧？”

    “嗯。”

    令我意外的是，柔喜欢的节目是机战类动画。可我心绪过于凝重，动画的内容一点都没看进去。不知不觉晚风微凉，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沉沉睡去。

    可是当我惊醒，眼前的一幕却令我感到毛骨悚然。

    只见刚才还灯火通明的山间别墅，不知何时竟然变得一片漆黑。唯有苍凉的月光照进来，仿佛一层清霜结在地上。

    若慈站在月光下，眼角有红色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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