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就有些懒洋洋了,和我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然后舅妈带着大表嫂又来了一趟,让我们晚上去舅舅家吃饭。本来我们已经打包了豆花鸡和不少菜饭,不想麻烦她们了。但是舅妈和大表嫂态度很坚决。说晚上舅舅和我爸爸回来先到他们家落脚,有很多事情还要商量,我们应该一早就在那里等。
我姐姐这个时候就不太能够拒绝舅妈殷切的邀请了,她的性格一向如此。我又不能拒绝我姐姐,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我就会说,到时候你们给我打电话,我再过来。
因为舅舅去乡下下葬,表哥们和表姐c表姐夫也都跟去了,所以在舅妈家吃饭的就只剩下大嫂和三嫂,小孩子们因为晚上要上晚自习,所以晚饭都在学校或者外面小吃店吃的。三嫂家平时就和舅舅家搭伙,大嫂纯粹是为了等大表哥才过来的。
舅妈做饭也不怎么讲究,人少她就随便下了点豆花酸菜玉米渣什么的,这让我越发地怀念我家冰箱里面那半只鸡了。
等到舅舅和三个表哥c表姐和表姐夫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八点钟了。我们刚刚百无聊赖地看完《焦点访谈》,我是最不耐烦看这种节目的,因为我现在具备足够的正义感,却缺乏耐性;相信理性但是缺乏经验——所以容易被别人设计出来的情绪所牵引。《焦点访谈》这类节目乃是感染别人情绪节目的集大成者。
但是我还是陪着姐姐看完了整个节目,因为她说她们学商业的要多看这种节目,顺带着,这个节目讲的是关于工业开发中的环境保护问题,节目中的地方政府被记者架起来打脸毫无抵抗能力。这让我联想起来,我爸做的工作似乎也和环保有点牵连。
总之,我不太愿意多看社会的阴暗面消息的——一贯如此,看多了我不免为社会的凶恶所吓住,以后就只能老老实实吃社会的亏。这点上讲,我倒是佩服我妈,她做人一向张牙舞爪,本质上也是在向社会展示自己的勇气,我一直搞不懂她是不是真的有这玩意,不过面对我的时候,她勇气的量肯定是绝对意义上的无穷无尽的。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我爸爸和舅舅带着表哥们c表姐和表姐夫回来了,跟着他们一起来的还有脸熟的一老一少两个男人。时间太久了,一开始我还没有认出来,直到他们拿出风水罗盘什么的,我才记起来,这是我妈去世的时候,葬礼之后也来做过道场的大师和他的徒弟啊!说起来今天白天我还没有注意他们是不是在现场。
所以对我来说算是三年多之后,重新见面,感觉总有些奇怪。
舅妈c大嫂和姐姐忙碌起来,给每个人都泡上了水,大家在略显凌乱客厅里坐下来,放着叽哩哇啦的电视充作背景声。
我知道我爹对于看风水问命这种事情,向来是无可无不可,听听而已罢了。倒是舅舅家,对这种事情虽然说不上热衷,但是还是把其当作是一种仪式性的东西,家里面死了人自然要找大师来看看,不然不足以安心。又因为我舅妈之前受了我外婆的那么多的“吓”,越发地希望能够求个心安。
也就是因为外婆对着“人影”对骂,舅妈才会把她安置在我们家的房子里睡觉过夜,继而才会出现她凌晨出门爬到楼顶,自己跳下来这种事情,换成舅舅家的平房,根本不可能。
不过大师还是仔细看了看之前外婆的卧室,确认没有留下什么隐祟的东西,又烧了符,撒了灰,于是万事大吉。
当然,大师的工作并没有结束,接下来才是他工作的重点——那就是替家里面的人看相算命。三年前,也是在类似的场合,大师和我外婆说让她注意身体;和我舅舅说,他的子女的家事会比较多,老人会比较操心,让他看开一点,也要注意身体;又和我爸爸说,他的事业发展的方向应该在东方;然后对殷切关心我的前途的亲人们说道,我将来的前途也在东方,事业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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