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不去管杨妈和牛妈即将开启的,是动物世界中的哪一梗,我在医院里又多躺了两天才被允许下地活动。
我趁着爸妈不在跟前的时候,跑去曾景武的病房探病。
据说他是脑震荡,已经足足睡了两天了。
就连医生都表示,如果曾景武再不醒过来,就只好给他下达“植物人”的通牒。
不过,我一点儿都不担心,因为我早就知道曾景武很快就会醒过来了。
想想梦中的场景,我分析了下曾景武的心理。
我怀疑曾景武主要还是因为一醒过来见没人相信他的清白,他就难免自暴自弃了。
随后又在牛立的利诱怂恿之下,曾景武便也顺其自然。
反而我在梦里主动劝说的每一次得到的都是反效果。
越劝,曾景武就越反感,反倒坚定了他给牛立顶罪的决心。
这个叛逆期的少年啊,应该向我学习学习。
我再是中二,也明白有三件事是不能替别的男人认下的:
一是孩子,二是老婆,三是犯罪。
我在曾景武的病床旁呆了一会儿。
相比起我的床边时常有父母轮流照看的影子,曾景武这边冷清多了。
倒不是说曾父曾母有多不重视儿子。
我记得曾母是个十分懦弱却慈祥的乡下女人。
他们夫妻俩都是早年来城里打工落脚的,白天在工地干活,晚上就在酒吧打杂表演什么的。
说实在的,我到现在还不明白,曾叔叔和阿姨明明都那么奋斗了,怎么家里还一穷二白。
床头柜上连水果都没有。
我那个病房是四人间又是向阳的,反观曾景武所在的病房里住了十来个人。
我坐了一会儿,突然心生一种冲动。
于是,我抬起手,趁人不备的时候,狠狠掐了曾景武一把。
没人发现,我就又掐了一把……
丫的,踢得我差点儿下半生不幸福,抽死你丫的!
不过,等到有人路过的时候,我又装得是在深情款款地捧起曾景武的手叙旧。
实则,我知道自己说什么,曾景武都不见得听得到,于是我就随便问道:“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韭菜盒子吗?”
“贫穷限制了你的想象力吗?”
“你那么踢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
我嘀咕嘀咕着,良久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曾父就站在我背后。
登时,吓得我想大喊一声:“皮皮虾,我们走!”
曾父挤出了一丝笑容,让我多陪曾景武一会儿。
我哪里还敢再装戏精,连忙起开让了椅子给叔叔。
我都走出病房门口了,脚下却像是被无名的力量拉扯着,又硬着头皮转身走了回去。
迎上曾父疑惑的眼神,我有种尬聊的无奈。
我干巴巴地说道:“曾叔叔,曾景武是无辜的,你也知道他晕车特别严重,要不是被逼的,他宁可11路也不会坐车,所以请你相信他……“
我还以为自己一番话至少能让曾父感激涕零一下下。
没想到曾父反而沉下脸来。
他挥挥手,嗤笑道:“怎么不逼别人,不逼你,就逼他?他要是有你一半听妈话,我就知足了!”
一瞬间,我好惊喜,好意外,好……扎心。
我怎么感觉曾父是在拐了弯地说我是妈宝男呢?
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曾景武那么叛逆,而我……想要叛逆也叛逆不起来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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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的时候,一群花痴的女生组织了什么“曾景武粉丝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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