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不准备承认呢。”
袁皓楠咯一声:“承认什么?”
杨景行学会威胁了:“那我挂了。”
“那好吧……”袁皓楠似乎妥协,但接下来却是:“我明天再打。”
杨景行完全想不通,几乎气笑了:“有意思吗?有意义吗?”
“革命尚未成功,骑虎难下。”袁皓楠嘻一声,“那我问你一个问题。”
杨景行说:“请问。”
袁皓楠继续柔缓的语气:“我记得你说我们不熟悉,没交集,萍水相逢只勉强算普通朋友……你怎么看出来的?”
杨景行问:“我看出什么了?”
袁皓楠咯咯咯:“这是风水轮流转吗?”
杨景行继续:“什么意思?”
袁皓楠发现了:“看来你也觉得好玩啊,那我们继续?”
杨景行放弃了:“别,我试试而已……不好玩。”
袁皓楠提醒:“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杨景行说:“你破绽太多。”
袁皓楠几乎确信:“是你观察太仔细了吧。”
杨景行笑:“防人之心不可无。”
袁皓楠说:“同意……我再确认,你是真看出来看是假装的?”
杨景行哈哈:“你这话我一问我就更确认了。”
袁皓楠咯咯:“那算不算我自己出卖自己?你打算怎么奖赏投奔你的内奸?”
杨景行说:“我没和你为敌,不需要内奸。”
“真的吗?”袁皓楠很是不信地拖长语气,“也就是说,你不生气?”
杨景行说:“犯不着,愿意玩我算看得起我,我的荣幸。”
袁皓楠不太确信:“也就是说,你愿意被玩?”声调依然是轻柔的。
杨景行说:“不一样……上次见面我说的话依然有效,你找别人玩去。”
袁皓楠少女般的烦恼:“我记不清了,你说什么了?再见面再说一次!”
杨景行说:“没时间,忙着呢,我挂了,你再别打电话了。”
袁皓楠不悠闲了,抓紧点:“你不去平京看奥运?”
杨景行说:“不去。”
袁皓楠说:“我们去看开幕式,还有网球和乒乓球比赛。”
杨景行祝福:“玩得开心点……真的什么都比玩我有意思。”
袁皓楠勉为其难地轻柔:“好吧,我试试。”
杨景行万分支持:“这就对了,拜拜。”
可是第二天下午六点,短信又来了:今天没找到比你有意思的。
杨景行不接电话。
二十六号一大早,乐弦给杨景行打来电话,好消息,耶罗米尔终于决定把《G大调钢琴奏鸣曲》纳入零八到零九音乐季的排练范畴,但是没有明确的演出安排。
说白了就是后备曲目,优先级非常低,通常来讲就由乐弦这个助理指挥帮乐团过那么一次两次,乐手们只要稍微熟悉一下分谱,喻昕婷都不一定有机会和乐团进行全曲的通篇排练。
乐弦也劝劝杨景行,不要那么固执,为什么非得喻昕婷来首演呢?对于喻昕婷而言能获得现在这个机会已经是多少挑一的幸运儿了,作为这么年轻的签约乐手了,应该耐心沉淀耐心等待,没必要急在一时,乐团里多少人混了几十年也还当不上一个声部首席呢?
作为土生土长的中国人,乐弦还给杨景行分析一下其中厉害关系,耶罗米尔是欣赏你才华,但是并不看重你的地位啊,这两样的程度可差远了。
但是,如果杨景行愿意来和纽爱合作,演出几首协奏曲包括自己的作品,那怕只合作一个音乐季,也可以想象明年的今天,杨景行在世界乐团就是个响当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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