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顾春秋道:“所以,我只剩下友情;所以,我的朋友都是值得我用命去托付的人。”
到了中午,狱卒已经将饭菜送了过来。
她的食物依然丰盛,或许是沾了她的光,就连顾春秋的饭碗里都加了根鸡腿。
顾春秋望着这根鸡腿,猛然抓起丢在阿离的头上,怒道:“谁要你惺惺作态。”
阿离擦干脸上的油渍,将凌乱的秀发整理了下,又捡起那根鸡腿,放在食盒里,远远的丢到对面的牢房,对面牢房的人感恩的望着阿离,然后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即便你不吃,也不该浪费,你不上眼的东西,别人都珍惜的紧。”这些日子以来,她似乎也摸清了下顾春秋的脾性,但凡只要让这男人觉得自己对他有一点点的恩惠,他都会觉得是假仁假义。。
这种人一旦发起怒来,手里但凡能抓到任何东西都会像疯狗一般的发狂,如果顾春秋手上有把刀,阿离都毫不怀疑他会抡起刀往她身上砍过来。
而阿离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别去可怜他。
人与人之间,和动物与动物之间有着最本质的区别。
动物总是以伤害对方从而保护自己,而人不一样。人除了会伤害最亲近的人外,他们往往也喜欢伤害自己。
因为他们无法折磨到别人,所以他们只能折磨自己。
萧红泪就是这样的人。
他的胸口已经被悲伤填满,但今天还依旧出现在天牢里。
而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来伤害阿离的。
因为上官瑞这些日子以来反复的和他在说一句话,“男人一旦有了权力,还有什么得不到的?”
一袭白衣,一柄长剑,萧红泪慢慢的走进了天牢。
在他进来的时候,所有的狱卒都对着他低下了头,然后默默的退下去,他们明白,这是萧公子的家事。
闻到他的气息,阿离抬起了头。
在看到萧红泪的时候,阿离的嘴角终于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盛开的花朵总会得到蝴蝶眷恋,因为相信他,所以她会等。
所以,她也一直在等。
好在,她终于等到了他。
牢门外的萧红泪也许在沉默,他抿着嘴,可是眼睛却含着火一般的热情,足于胜过千言万语,他现在多么想冲进去,将她紧紧的搂到怀里。
可是他做不到,因为他的选择不允许他这么做。
此刻他非但不能抱她,而且还要狠狠的将她推开,推的越远越好。
阿离望着萧红泪眼中的热情,随后,那抹热情渐渐地褪去,随之而来的,是陌生而又冷酷的眼神,那眼神冷如刀,寒如霜。
“你为什么要下毒害仙儿?”萧红泪冷冷的说着,他往她牢房里扔进一叠信件,然后决然的站在门口。
甚至,他都不敢靠的离她太近,他怕他会忍不住的想去拥抱她。
阿离微微张了张嘴,千言万语的思念到了嘴边却又被无情的逼了回去,她木然的望着她的丈夫,然后捡起地上的信件,看着这些熟悉的字迹,阿离满脸的不可思议。
她震惊的道:“不,这不是我写的,我从没有和祁云飞有任何的信件往来。”
萧红泪黯然的道:“在小玉的房间里找到了五麻散的毒药,而且她也交代了一切都是你指使的,阿离,你欺骗了我。”
阿离猝然回顾,她仔细想着小玉的一切,想了很久,可始终没有想到小玉会有任何的问题,她是飞雪阁随嫁归来的丫鬟,更没有理由会害自己。
她摇着头,泪已经留下,“我没有,我从没有做过伤害明仙儿的事情。”就宛如晴天霹雳,她辛苦等来的丈夫原来不是来救他的,而是来质问她的。
他怎么可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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