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剩余的那个坐垫上,取过茶壶便往自己的那个茶杯倒茶。
白色的腰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粉色的衣袍自锁骨处散开隐约到肚脐处,露出半指宽的白色里衣及大片玉白的胸膛,衣袍凌乱布满折痕,走过的地方飘落了几瓣娇嫩的桃花瓣,一股香醇酒味识路般专往人鼻尖钻。
长琴师叔怕不是又在哪棵桃花树下睡了三月。
安玲珑在心里如是说道。
“伤风败俗!”珈蓝冷冷地瞥了长琴一眼,冷言道。
长琴面不改色,右手执杯喝茶,左手拉了拉散开的衣袍。
整理完,放下抿了一口的茶,理了理衣襟,然后顺了顺衣袍,再然后继续面不改色地将两个宽大的粉嫩粉嫩的衣袖伸到珈蓝面前使劲抖了几下,掐着声音,道,
“师兄~”
师徒二人执杯的手不约而同地抖了抖。
安玲珑使劲憋着笑。
珈蓝看了一眼低着头忍得一脸辛苦的小徒弟,声音冰到了极点,
“好好说话!”
封渊的一丝恐怖气息随之而出。
长琴立马正襟危坐,道,
“小团子的酒实在是香醇浓厚回味无穷天下难有师弟我三生有幸喝得半坦便被这霸道的气息所折服于十里桃林处回味了三月有余忽而想起今日雪尖成熟念及师兄您千辛万苦千难万险风雨兼程在外奔波无人与小团子品尝这雪尖的甘美一下惊起七手八脚七上八下三头六臂快马加鞭乘风破浪乘云驾雾地——”
“说重点!”
珈蓝被长琴那快得只剩叽里呱啦声音和乱七八糟的用词闹得头疼,连封渊的气息都出了三分。
安玲珑则朱唇半张,一脸震惊地看着长琴。
修仙之人都像师叔这样说那么长一段话都不带换气的吗?
长琴一下子被打断,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脑子也有点懵,缓了两息,
“赶过来。”
很执着无畏地加重声音把最后三个字说完。
他师兄让他说重点。
封渊的气息又出了两分。
被威胁到的长琴稳了稳气息,面不改色继续说道,
“还未曾来得及沐浴。”
换句话说就是他喝醉酒在地上撒泼打滚撒了三个月的酒疯,还没去洗澡就来了。
“……”
想了想长琴那身不知在地上滚了多少圈的衣服,珈蓝双眸半眯。
封渊的气息隐隐要破体而出,连亭外的寒风都似乎安静了几分。
他一个渡劫期的人会不会除尘术?
长琴沉吟了片刻,觉得自己今天可能要葬身于此,不过——
长琴将杯中最后一杯雪尖茶一饮而尽。
死也要把雪尖喝完!
长琴狭长的眼眸湿漉漉地求救地看向安玲珑,道,
“忘了!”
语气很是悲壮,像是要英勇就义一般。
不过也差不离了。
封渊铮的一声就要破体而出——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安玲珑温言道,
“师尊!”
“临渊亭是无辜的!”
气氛刹那间沉寂,两息后,肃杀之意褪尽。
长琴满是钦佩感激地望着安玲珑。
不愧是小团子!
安玲珑望着珈蓝手中的茶杯,上泛红的指尖,轻声喊道,
“师尊!”
珈蓝抬头望着她,眸中万仞寒冰还未来得及消散。
“茶杯也是无辜的!”
珈蓝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又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拂袖朝从渊疾飞而去。
珈蓝一走,长琴便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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