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他又看着她叹了口气:“初九你只需记得,往后在这宫里面,除了本宫你谁都不要去相信,也断不能背叛了本宫。”
初九小鸡啄米般的直点头,这皇宫里面吃得饱穿得暖,连住的地方都比那茅草房好了不知多少倍,她欢喜这里的不得了,又怎会自寻麻烦?
想着,她又偷瞄了他一眼,恩,只是脾气差了点儿。
萧炎走到一处金丝楠木椅跟前,回头对着初九打了一个手势,幽幽道:“你且过来坐下。”
手指一颤,初九讷讷的朝他走了去,随后看了眼那张楠木椅子,紧张的抬起头:“殿下,奴婢坐这里不合规矩,还是站着——站着就好。”
萧炎原本平静的脸越发阴郁,扯着初九的手没好气的将她一把推倒在了椅上,初九一声喊疼,握住了手腕间,委屈的聋拉下一张脸。
这人,变脸变的可真快!
“这是本宫向太医院问来的药,你拿去用用看。”说着,将瓶子扔在了她身上。
初九受宠若惊,伸手将瓶子捡了起来,心中很是高兴,但脸上还是不动声色的看着他道:“殿下,奴婢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不需要这个。”边说着,她一边撩起了身上的长裙,露出一双细细白白的腿:“殿下你看,奴婢的伤口最多再过个一两天便可痊愈了,再用这么珍贵的药实属有些浪费。”
萧炎扬了扬眉毛,瞧着她那膝盖疤痕的位置,不由一怔的问道:“你这是什么身体,怎会恢复如此之快”
初九笑着答道:“是啊,奴婢小时候每次受伤也都是好的很快呢,从未找过大夫,也从未吃过药——”
从未?萧炎沉默不作声,看她的眼神仿佛正在盯着一只怪物一般。
初九腾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将药瓶给他递了过去,垂拜道:“这药还是殿下留着吧。”
“本宫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之理。”
萧炎气煞,重重的甩了甩衣袖,转身坐在了对面的软榻上。
初九亦然一愣,赶紧又将药瓶拾在了怀里,动作缓缓的走了过去,低头看着他妖冶的脸道:“那初九就谢过殿下的赏赐之恩。”
“恩——”他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声,随手从桌上捞了一本《申鉴》捧在手里,修长的手指划过书页,熟练而轻柔。
这么仔细一看,他安静的时候倒也凭空多了份儒雅之气。
“碰”的几声,只听见殿外东西摔碎了一片,不一会儿便有人推门而入,随后在大门口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皇后娘娘驾到——”
萧炎这才缓缓的坐起,理了理身上雪白的袍服,对着门口身着火红色宫服的妇人行礼拜道:“儿臣参见母后——”
荼岚笑了笑,上前将他扶起:“我儿快快免礼,本宫今日刚去佛塔礼斋,回来之时路过东宫殿,想着顺便就来看看你。”说着便拉着他一同坐上了软榻。
萧炎点了点头,又回头朝初九示意了一眼:“奉茶——”
初九默了一下,转眼又匆匆去了桌前,沏了杯南山红过来。
“皇后娘娘请用茶。”
荼岚伸手将茶接在手里,细细品了两口,温柔的眼角如春风拂柳般看向了初九,淡淡笑道:“前些日子本宫听闻炎儿你在宫外觅得了一位小侍女,说的可是她?”
“回母后,正是。”
初九一愣,暗然的退到了萧炎的身后。
不得不说,这荼岚皇后的容貌保养的甚至好极,算起来她也年近四十五岁,但皮肤仍然白皙光洁,没有一丝的斑点与细纹,凤眼含春,柳眉带风,想必年轻时也是个气质出众的美人儿。
而她今日一袭火红色金银丝鸾鸟朝凤委地长裙,袂裾则绣着两只大朵的牡丹花,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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