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占据大半个荆州,手下兵强马壮。他如今对武陵城围而不攻,现在又邀大人相见,便是不想与大人彻底撕破了脸,给大人留了一线生机。何去何从,还请大人三思。”
曹禺沉吟半晌,脸色突然一沉,说道:“你是让我投降刘欣哼,枉我将你当作心腹,大敌当前,你却敢乱言惑众。你究竟收了刘欣多少好处”
金旋慌忙跪倒在地,俯首说道:“末将所言,句句肺腑,皆是为了大人着想,还请大人明察。”
曹禺冷笑一声,喝道:“来人,将他推出去砍了”
众将慌忙求情,曹禺这才饶过金旋,将他打了二十棍,罢了官职,逐出太守府。
这几天,刘欣的四路大军虽然没有攻城,但每天射进城内的书札却不少,江夏官吏的不同结局,上面可写得清清楚楚,站在武陵太守府内的每个人,何去何从,心里都在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站在黄祖一边的江夏官吏,现在都被送去参加什么强制劳动,而且一去就是六年。这六年里,他们要吃多少苦姑且不论,到时候能有命活着回来就算不错了。他们中大多数人都是家里的支柱,六年的光阴,即使他们能平安地活着回来,家里会变成什么样子,谁又能知道呢在这样一个年代,一个家庭没有了男主人,它离衰落也就不远了。也许等他们回来的时候,自己的女人早就跟别人跑了,儿女说不定已经沦为别人家的奴婢,六年的时间,到底会发生些什么,又有哪个能说得清楚。
看着金旋死里逃生,被曹禺逐了出去,众文武再没有人敢出来劝他投降了。但是一个个早就各怀心思,更不肯出头帮他拿什么主意。曹禺问了半天,众文武只是一言不发。
曹禺见状大怒:“我养了你们这么久,连个主意都拿不出来,一群废物都给我滚出去”
众官吏只得悻悻然地离开了太守府。
其实,曹禺也不是没想过出城投降,但他又怕失去手中的权力,只有低了头,以后这座武陵城里的事情就不再是他说了算了。人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有人喜欢钱,有人喜欢着色。而曹禺无疑是那种对权力有着无限的渴望的一类人,他已经习惯了在武陵呼风唤雨,杀伐由心的曰子,现在想要让他寄人蓠下,真正比杀了他还要难受。打肯定是打不过了,降又不甘心,曹禺犹豫再三,始终下不了决心,他还想再观望观望。
然而,他等得,他手下的众官吏可等不得了。离开太守府,大家便以看望金旋的名义,一齐聚到了金府。
金旋虽然挨了一通乱棍,行刑的士兵却手下留情,只伤了些皮肉,并没有动到筋骨。即便如此,他的屁股还是开了花,坐是坐不成了,金旋只得趴在床上,看着众人,眼中含泪,说道:“今天若非大家相救,金某已经”
郡丞林普说道:“金将军不必客气,大家份属同僚,理所当为。现在城外大军压境,我等更应相互扶助,共度难关。”
金旋叹息道:“我已经尽力了,奈何太守大人不肯听金某之言,武陵城破只在旦夕之间,大家好自为之吧。”
长史胡信愤愤地说道:“刘欣此次前来占着大义,他是州牧,又不是过去的刺史,撤换太守本来就是他份内之事。曹禺自己不识时务,自寻死路,难道还想要我们大家陪着他一起死吗”
林普慌忙说道:“胡长史噤声,噤声,小心隔墙有耳。”
胡信扭头看着一众官吏,说道:“我相信金将军家里的人是不会出去乱说的,你们当中如果有人愿意陪着曹禺一起死,现在就可以去告诉他。”
众人齐声说道:“我等皆听几位大人号令。”
胡信看向林普,说道:“林大人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吗死他一个,总好过死我们一大家子”
第二天上午,城外的军营中传来一阵鼓声,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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