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欣心中暗喜,按他的理解,深山中老藤有的是,几乎可以不用计入成本以内,而人力更是不需要花费一分银子,却不知道对于贫穷的蛮族部落來说,桐油已经是一项十分昂贵的开支了,
刚才他展示了这么多对付藤甲的方法,其实就是要逼兀突骨主动放弃继续制造藤甲,免得自己被迫做出将他整个部落屠杀干净这样惨绝人寰的罪行來,在兀突骨苦苦哀求,说出自己以后再也不制造藤甲了,刘欣并沒有掉以轻心,而是以一招欲擒故纵,來探探他的口气,
直到此时,刘欣还沒有彻底放心,指了指那个木桩“身”上的半副藤甲,对兀突骨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也不逼着你们现在就做藤甲,等你们以后有了钱再说,你们先安心在这座大营里养伤,待伤愈之后,我自会放你们回去,那些藤甲留在这里也沒有用,到时候你们也一起带回去吧。”
兀突骨想起刚才那只“藤甲羊”被火烧之后的惨景,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坚决地说道:“大人,你就是打死我,我也再不碰那个藤甲了。”
刘欣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狠狠地骂道:“沒出息的东西,受了一点挫折就打退堂鼓,我就不信了,你不碰那个藤甲,我就找不到其他人碰了吗,唉,早知道今天就用火攻了,三千个人一起烧得噼哩叭啦,肯定十分壮观,可惜啊,可惜,來人啊,将兀突骨带下去,这种人留着也沒用,等他伤好了便放了吧。”
兀突骨刚开始听到“这种人留着也沒用”的时候,心头一凉,以为刘欣要杀了他,后來又听到“伤好了便放了吧”,突然就有了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一颗心被刘欣折磨得一会上一会下,
就在士兵们重新抬起担架时,兀突骨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暗暗骂道,刘欣你这个变态,你爱找谁玩找谁去吧,反正在藤甲这件事上我不奉陪了,
突听祝融说道:“且慢,阿哥,你为什么要放过他,他和孟获沆瀣一气,害了我阿爹,我正要杀了他,替阿爹报仇。”
兀突骨连呼冤枉:“祝姑娘,我今天刚刚來到这里,连你阿爹的面都沒有见到,他的伤怎么能赖到我身上呢。”
祝融沉声说道:“就算我阿爹的伤和你沒有关系,可是你亵渎火神,我却饶你不得。”
其实,兀突骨现在心里最担心的就是无意间得罪了祝融这件事,因为自己一时鬼迷心窍,很可能给整个部落都引來天灾,听到祝融说到这里,兀突骨果然怕了起來,连声说道:“祝姑娘,我知道你是火神传人,只是受了孟获那厮的蒙蔽,一时不察,从今往后,我兀突骨和整个部落的人都听命于祝姑娘,祝姑娘但有所差,绝不敢推辞。”
祝融沉吟道:“你说话可算数,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兀突骨指天发誓道:“如果兀突骨有半句谎言,就让火神降下大火,将我全部落的人尽皆烧死,兀突骨还愿意将所有儿女都送到祝家为质。”
蛮族人最重誓言,听到兀突骨以全部落的人发誓,祝融点了点头,相信他今后再也不敢与祝家为难了,于是说道:“我阿爹虽然身负重伤,却沒有生命危险,将來整个祝家还是由他作主,我只是代他暂时饶过你,望你好自为之。”
刘欣沒想到平时大大咧咧在祝融,在处理族中事务时却也有一股杀伐决断的气势,不由对她刮目相看,等士兵将兀突骨抬出去以后,这才说道:“祝姑娘,祝家有你在,绝对不会败落的,祝大人果然生了个好女儿。”
难得地受到刘欣的赞赏,祝融自然是满心欢喜,可是想到在襄阳的时候,刘欣当着她阿爹的面拒绝了亲事,又有些不快起來,说道:“既然知道我是个好女儿,你却又为何不守信用。”
眼见着祝融又要扯到了那件最令他头疼的事情上去,刘欣慌忙看向众人,想要演一出顾左右而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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