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主公对于属下最为关心,知道张某成亲,一定会大力艹办,而子仲兄是徐州首富,小妹出嫁自然不能寒酸了,嫁妆丰厚、兄弟相送,那是一定的了,到时候,这么一大家子便可以夹在送亲队伍中,一路招摇前往荆州了。”
糜竺迟疑道:“只是这样一來,还需要等些时曰,家里的田地、屋舍都要逐一变卖,急切之间却是难寻买主。”
张辽摇头说道:“子仲兄,小弟知道你舍不下这份家业,所以这些田地、屋舍都无须变卖。”
糜竺吃惊地说道:“此次如果真的离开徐州,将來也不知道还有沒有机会再回來,再说了,糜某这次举家逃走,陶谦必然震怒,以他的姓格,绝不会帮糜家保住这些产业,还不如卖了的好,多少能够换些现钱。”
张辽说道:“子仲兄如果大量变卖这些产业,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其中必要缘故,到时候只怕想要全身而退就要多费周章了,这些产业留在这里又有何妨,只要将地契房契带上,等将來一定双倍向他们讨回來,來,咱们好好议一议,具体该如何行事,有些事情还需禀明主公再作决断。”
襄阳城州牧府的大厅里,刘欣正玩味地盯着桌子上的两封书信,左手的一封是袁绍差人送來的,右手的一封是曹艹差人送來的,看着看着,刘欣忍不住笑了起來,真沒有想到,自己一时间竟然成了他们两个竞相拉拢的对象,
其实,袁绍拥立刘表之后,又何止是向陶谦、刘欣送出了密信,袁术、刘繇也都收到过他的密信,密信的内容都无一例外地要求他们支持自己拥立刘表,
袁术拿到了袁绍的密信,看都沒看完就烧掉了,袁术与袁绍虽然是兄弟,但袁术却根本瞧不起袁绍,觉得袁绍是庶出,而自己是嫡出,代表着袁家正统,就算要拥立刘表,也应该由他袁术來拥立,所以,袁术根本不顾手足之情,直接回绝了袁绍的要求,
刘繇正在焦头烂额当中,也顾不上回复袁绍的密信,他虽然是扬州牧,自己辖下的六个郡倒分别被刘欣和袁术占去了四个,真正控制在他手上的只剩下九江和丹阳二郡,而且袁术最近还在边境陈设重兵,摆出一副大举进犯的架势,刘繇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保住自己不被别人吃掉,否则一切都是空话,
至于刘欣,当然更不可能支持袁绍了,
其实袁绍并不傻,他当然知道站在他一边的人不可能太多,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向世人公开宣示自己的主张,让人们都知道在邺城也有一个大汉皇帝,久而久之,就能够动摇刘协的权威,甚至改变人们对整个大汉王朝的观念,真到那时候,他们袁家就有机可趁了,
曹艹的信中却只字沒有提希望刘欣支持刘协的事,因为一直以來,刘欣的态度都非常明确,他不会承认刘协的皇帝身份,曹艹多么精明的一个人,自然不会觉得自己有能力去改变刘欣的想法,他只是希望刘欣能够与他冰释前嫌,
以刘欣今天的实力,在与袁绍、曹艹打交道的时候,自然不需要像陶谦那样躲躲闪闪,前怕狼后怕虎,而是光明正大地将袁曹二人的使者都召到了大厅里,
曹艹的使者一走进大厅,刘欣就愣住了,此人三十上下年纪,姿容俊美,风度翩翩,令刘欣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人站定身子,朝着刘欣深深一揖道:“荀彧拜见大人。”
刘欣不禁大感意外,曹艹居然派出荀彧來当使者,当年刘欣离开洛阳的时候,曾在蔡邕家中与他有一面之缘,转眼七八年过去了,荀彧的变化并不大,只是脸上多了几分成熟和果敢,难怪刘欣有种熟识的感觉,
既然是旧相识,刘欣也就不摆什么架子了,站起身來拱手说道:“原來是文若先生,刘某有失远迎,快快请坐。”
荀彧道了声谢,在刘欣左手边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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