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怎么能不还呢。”刘欣一本正经地说道,“不仅要还,而且要连利息一起还。”
马芸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不由诧异道:“老公,看样子,这钱不是你自己要用啊,是不是府库吃紧了。”
过去府库的情况,马芸是非常清楚的,随着各地的战事基本平息,刘欣的地盘也越來越大,她却渐渐地将重心转移到家里的生意和两个儿子的教育上,所以对于现在府库的情况并不是十分了解,
刘欣见马芸一语中的,不禁笑道:“老婆,你真聪明,一猜就中,现在花钱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要保证各地的百姓能够安危过冬,各地的重建又不能放松,军队的改组也迫在眉睫,还要给大家发点年终奖,确实有点周转不灵了。”
马芸虽然不大过问朝政上的事,但是家里还经营着一些生意,大汉钱庄更是掌握荆、益、司、凉四州的经济命脉,她自然知道最近襄纸、白瓷的销售都不是十分顺利,对于个中原因,马芸也曾经作了分析,她认为,这些东西不太好卖,并不是因为沒有需求,而是世道太乱,人们不敢把钱花在这些“奢侈品”上,而襄纸、白瓷的收入是刘欣发展经济的两大支柱,甚至超过了税收,这两件东西销售不畅,对于府库的影响可想而知,
不用刘欣做详细解释,马芸也能明白刘欣的困境,说实话,马芸她们几个女人经营的生意,每年的收益远远超过了刘欣的俸禄,但是要想支撑这四州的军政运作,那还差得太远,既然刘欣要借钱,而且愿意支付利息,那肯定就是向大汉钱庄借贷了,马芸如何能够不明白,
马芸也收起笑容,坐下來细细想了一会,正色说道:“借贷可以,但是借贷的规模不能大,而且必须严格保密,否则弄出通货膨胀,甚至引发挤兑,那就将不可收拾了,说吧,你想借多少。”
刘欣倒还真沒有考虑过要借多少钱才够用,现在想想,光是几十万大军,每人发个三五百钱的话,那就要个两三亿了,如果加上官吏、衙役,单是发放腊赐这一项,就至少需要十亿钱,此外,司、凉二州以及江南三郡的许多百姓都是一贫如洗,需要由各郡县接济粮食、棉衣,让他们安然过冬,两处难民营也要立即着手建立,储存足够的物资,因为徐州的百姓随时都有可能逃过來,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刘欣大略地估了一下,脱口说道:“先借个四十亿吧。”
刘欣在那里默默计算的时候,马芸也沒有闲着,她早就暗暗地将大汉钱庄的家底掂量了一番,然后坚决地摇了摇头,说道:“不行,最多借给你二十亿,借期两年,一分利,不讲价。”
大汉钱庄主要经营两项业务,一是储存和兑换金银,二是铸造中平通宝,中平通宝是受刘欣委托铸造的,大汉钱庄并不能自行决定铸造铜钱的数量,它只是获得一定的“加工费”而已,真正赚钱的业务还是來自金银的储存和兑换,
客户将金银储存到钱庄,不仅沒有利息,还会被扣除一定的成色,在这个过程中,钱庄也就赚取到了一定的利润,只是这个利润十分有限,仅够维持钱庄的正常运作,但是有一点,客户储存和兑换金银的凭证,也就是银票是由大汉钱庄自己发行的,打个比方,当大汉钱庄的金库里有一百两银子的时候,它完全可以发行一百二十两的银票,只要这一百二十两银票沒有同时拿來要求兑换,就不会有任何问題,也就是说,只要大汉钱庄有足够的信誉,它就可以无限制地发行大量银票,当然了,这样做也是有很大风险的,只要发生挤兑,大汉钱庄就会立即倒闭,
经过短短两年多的平稳发展,大汉钱庄的信誉相当好,而且,官吏的俸禄、士兵的月饷现在都是通过大汉钱庄代发,他们拿到手的除了铜钱,还有大量银票,银票携带、使用都十分方便,又不用担心成色问題,而且随时都可以兑换,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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