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卉叹了口气,双手将那支玉簪呈到貂婵面前,说道:“夫人若是喜欢,这簪子便送予夫人吧。”
貂婵接过那支玉簪就着灯光仔细一瞧,眼中闪过一丝讶色,沉吟道:“关夫人,这簪子本该一对儿才是,不知道另一支却在哪里。”
曹卉一脸茫然地说道:“回夫人,贱妾只见过这一支玉簪,却不知道原來是一对儿,另一支着实不知道在哪里。”
貂婵“哦”了一声,将玉簪塞回到曹卉的手上,笑着说道:“君子不夺人所爱,貂婵虽然只是一介女流,却也不能夺了关夫人心爱之物,关夫人还是好好收着吧,时辰不早了,关夫人还是早点休息歇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听到歇息两个字,曹卉突然紧张起來,涨红了脸问道:“敢问夫人,不,不知道刘大人要如何处置奴家。”
“处置。”貂婵蛾眉微蹙,摇了摇头,说道,“我家老爷只让我來看看你,并沒有说要处置关夫人,还请关夫人放宽心,想必我家老爷不会为难关夫人的。”
刘欣让貂婵來的时候,只是叫她好生关照一下曹卉,并沒有说得太多,不过,在貂婵看來,刘欣应该不会对曹卉怎么样,但是,在见到这支玉簪以后,貂婵有些不确定了,
曹卉听到貂婵说得模棱两可,心情紧张起來,脸色更加惨白,突然感到一阵胸闷,俯下身子,连连干呕起來,
貂婵本來已经准备离去,见状慌忙问道:“关夫人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人來看一看。”
曹卉皱着眉头说道:“多谢夫人,贱妾这两曰常有要呕吐的感觉,过一会就沒事了。”
严蕊心头一动,附在貂婵耳边小声说了两句,貂婵转身说道:“兰妮儿,快去将医官请來。”
太守府的偏厅已经收拾一新,矮榻、几案全被撤了下去,换上了随船携带的桌椅,刘欣一直不习惯席地而坐,现在就连貂婵她们也喜欢坐在椅子上,而江南气候潮湿,使用椅子这种坐具,显然更加适宜,这里便成了刘欣在广陵的临时住所,而太守府的后宅,刘欣一步都沒有踏进去,
这处偏厅也分成了前后两进,前厅是刘欣处理公务的地方,后厅则是刘欣、貂婵她们曰常起居之所,
貂婵回到后厅,刘欣不在,于是貂婵抬脚便來到了前厅,只见刘欣手里捧着一些卷宗,正在仔细翻阅,貂婵脆声说道:“老爷,妾身回來了。”
刘欣抬头一看,只见貂婵似乎有些闷闷不乐,不由奇怪道:“婵儿,你这是怎么了,难道那个曹氏对你恶语相向了。”
貂婵刚才一直想着心思,不想竟然被刘欣看了出來,慌忙摆了摆手说道:“沒,沒什么。”
刘欣放下手里的卷宗,一把揽住貂婵的纤纤细腰,让她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非常认真地说道:“不对,你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貂婵的脸上抹过一丝羞意,扭了两下沒能挣脱,便不再挣扎,依偎在刘欣的肩头,幽幽地说道:“那位关夫人手上有一支玉簪,奴家好像在哪里见过。”
刘欣在貂婵的腰间轻轻捏了一把,呵呵一笑,说道:“当初也让你挑过,你自己不挑,却怪不得别人。”
原來,刘欣击败董卓以后,自长安带回一大批珠宝首饰,都是从长安太师府和郿邬这两处抄出來的,其中许多珠宝都是出自宫中,刘欣给府里的女人分别送了一些,还有一些让她们自己挑选,貂婵碍于尴尬的身份,她虽然看中了那对玉簪,却沒敢拿,只取了几件金银饰物,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想到那支玉簪现在却到了曹卉手里,貂婵瞪大眼睛看着刘欣,有些酸酸地说道:“原來奴家并沒有看错,真的是那支玉簪,奴家记得原是一对儿”
刘欣不等她说完,便哈哈笑道:“行了,你就别惦记那对簪子了,回去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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