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免,现在不是惜命的时候,帮汉军就是帮自己,这些民夫虽然沒有受过什么专门训练,但是完成抛石块、推擂木、倒金汁这些工作却毫不费力,也不需要什么技巧,
城头上的乱箭仍然不停地射下,悍不畏死的鲜卑人笨拙地爬在长梯上,一盘冒着热气臭哄哄的金汁当头浇下來,金汁有毒,被淋上以后很难救治,这些鲜卑士兵的皮肤被烫出一个个水泡,一时还沒有死去,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嚎叫着,那股惨状令后面的人一阵心悸,
魁头却不管这么多,一个劲地喝令士兵们往上冲,一个时辰过去了,城下已经满是尸体和毁损的长梯,鲜卑勇士们竟然连城头都沒有摸到,
而汉军骑兵不住的搔扰,也令鲜卑人防不胜防,这一带城池密布,鲜卑人追得急了,汉军轻骑便躲进城内,每座城池里都预先备了一批战马,骑兵进城以后立刻更换马匹,又从另一个城门冲了出去,鲜卑人被他们拖得疲惫不堪,却始终追之不及,
这一仗一直打到下午,鲜卑人在大陵城下已经损失了一万多人,还有六万多人被分出去追击小股汉军骑兵,至今都沒有回來,也不知道他们跑到哪里去了,而城下这些鲜卑骑兵,从早晨出发到现在,连一口饭都沒吃到,
人少吃一两顿或许还能坚持一下,战马却跑不动了,大陵城周围早就被汉军实行了坚壁清野的政策,不要说粮食,就连青草都很难找到,这次出兵,袁绍事先承诺过,鲜卑大军所需粮草给养全部由他们负责,可是到现在竟然看不到一个运粮的人过來,魁头不禁又恼怒起來,责问那名袁军校尉道:“粮食呢,大家都吃不饱,拿什么去攻城。”
那名校尉心中暗自冷笑,嘴上却说道:“可汗问小人,小人也回答不上,你也看到了,小人也一样沒吃饭呢。”
其实他心里清楚得很,像鲜卑人这样去攻城,就跟自杀沒有什么两样,鲜卑人确实勇猛,几乎是冒着汉军的矢石一味地往上冲,却不对城头进行反击和压制,守城的军民可以肆无忌惮地对城下进行攻击,这样能攻上去才怪,
但是,这名校尉并沒有将这些技巧告诉魁头,因为他恨鲜卑人,他自己虽然在太原城内,家却在郊区,鲜卑人來的快,家人根本沒來得及撤进城内,结果他的妻子就被鲜卑人抓进了军营,等到几经交涉才被放回來,却已经不知道被多少人糟蹋过了,反正在他被派出來指导鲜卑人攻城的时候,他妻子还躺在榻上爬不起來,
魁头正在烦躁的时候,几名骑兵飞马过來,大声说道:“可汗,大事不好,汉人袭击了运粮队,粮草全被烧光了。”
二十多万大军,人要吃粮,马要吃草,每天的消耗可不是一个小数字,袁绍专门组织了一队民夫负责运送,但是汉军早就掌握了他们的动静,张辽除了在大陵和祁县各留下三千人的骑兵以外,另外四千名轻骑兵则一直潜伏在附近的山谷里,就等着袭击鲜卑人的粮队呢,
鲜卑人在草原上作战,向來是不携带给养的,但是到了中原以后,一切都不一样了,就连战马吃的草料都从其他地方运來,但是魁头作为鲜卑统帅,还沒有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意识,他以为将运送粮草任务交给袁绍,就沒自己事了,连护送的兵力都沒有安排,
而袁绍的大部分兵力都抽到了黎阳、邺城一带的战场,太原城里的兵力他也不敢随意调动,以防鲜卑人忽然翻脸,攻进了太原城,再加上从太原到大陵路途并不算遥远,又是在他自己的地盘上,所以只派了一千人象征姓地护卫一下,
当四千汉军轻骑兵突然出现的时候,那一千袁军护卫立即做了鸟兽散,护卫的士兵都走了,运送粮草的民夫哪里会与汉军拚命,也是一哄而散,丢下数不清的粮草辎重,这么多粮草辎重,四千汉军骑兵是运不走的,索姓一把大火烧个精光,等鲜卑骑兵闻讯赶來时,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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