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军齐声说道:“请先生放心,某等此去,不能成功,绝不回城。”
其实,所有人心里都清楚,此去是九死一生之局,回來的希望已经十分渺茫了,
于禁忽然皱眉说道:“启禀先生,军中只余三百匹战马。”
既然只派五百人劫营,那就必须动用骑兵,否则,如果派步兵去的话,恐怕还沒冲到别人营寨旁边,就成了活靶子,
荀攸摆了摆手,说道:“城中大户,谁家沒有蓄养几十匹好马,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让他们把马都交出來。”
此时的曹艹尚未与那些士族世家翻脸,许多方面仍需获得那些士族的支持,如果强征他们的马匹,很可能会令曹艹与这些士族交恶,荀攸也是出身士族世家,但这时候他已经顾不了许多了,如果不能破坏掉汉军的投石机,这座濮阳城根本就守不住,他已经暗打主意,到时候一定要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不让曹艹为难,
其实,荀攸也是多虑了,濮阳城里这些士族世家、豪门大户,或许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贡献出自家的骏马,但明白唇亡齿寒道理的却大有人在,五百匹好马很快便筹集齐备,
当晚,濮阳城中杀猪宰羊,五百曹军精锐饱餐一顿,每一百二十五人一队,分赴四门,荀攸打开府库,给这些曹军士兵装备了厚甲、利刃、长枪、弓箭还和劲弩,曹军中弩弓并不多,但现在这些士兵却是人手两张,但弩箭却也只有两支,摆明了是要射完就扔,
今夜沒有月色,正是偷营劫寨的好时机,濮阳城的四门悄悄打开了,但吊桥并沒有放下,汉军一下午的投石作业,已经填平了护城河,吊桥已经沒有什么作用,但仍然可以为出城的士兵稍作掩护,不让敌人过早地发现,
这些士兵分别在四门的吊桥后面集结完毕,听着城楼上的发出“梆梆梆”的三声信号,这才一齐向着汉军军营冲了过去,人衔枚,马裹足,悄无声息在消失在夜色中,
荀攸站在城楼上,蹙眉看向远方,不一会儿功夫,汉军军营那边便传來一片嘈杂声,有喊杀、有惊呼、有慌乱、还有惨叫,但始终都沒有看到火光,谁也沒有想过依靠一百多号人就可以击退面前的数万大军,这些飞蛾扑火般的勇士,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烧毁汉军的投石机,沒有火光,就说明他们的任务沒有成功,就算杀伤再多的敌人也沒用,
作为一名成熟的将领,必须时刻防备敌人会实施夜袭,但是谁也沒有未卜先知之能,算到敌人什么时候会來劫营,也只有多安排一些士兵加强巡哨,汉军的哨队是每个时辰一班,每班都分成数十队,在营地内部和周围來回穿梭,
当曹军小队到达汉军营寨附近时,早被汉军巡哨发现,哨兵们一边示警,一边迎上去阻止曹军前进,但是曹军这些士兵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一个抱定必死之心的人迸发出來的能量是惊人的,何况这些士兵已经换上了曹军最好的装备,足以与汉军普通士兵拼上一拼,
曹军小队碰到了汉军巡哨,几乎不假思索地抬弩便射,汉军一个巡哨小队不过三十人,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又是事起仓促,纷纷坠落马下,侥幸逃过第一波箭雨的士兵并沒有退缩,而是勇敢地迎了上去,他们虽然骁勇,奈何敌人同样善战,以寡敌众,一番搏斗以后,纷纷壮烈捐躯,
这些汉军巡哨虽然沒有能够阻挡曹军小队的前进,却为营寨中的将士及时作出反应赢得了时间,已经有所准备的汉军营寨本來是不容易被他们突破的,但那些将生死抛诸脑后的曹军士兵硬是用同袍的生命趟出了一条血路,
但是,费尽千辛万苦冲进汉军营寨以后,曹军士兵悲催地发现,他们找不到敌人的投石机在什么地方,
按理说,这时候汉军营寨里已经是灯火通明,投石机那样的庞然大物并不难发现,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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