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的动作很快,右手已经伸进了长木箱子,抓住方天画戟微一用力,木箱子已经碎成数片,飞向吕绮玲,这时,刘裕才觉得左手拉着的卞彰有些异样,怎么一点反应都沒有,他转头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原來被他拽下粮车的不是卞彰,而是塔吉娜,
当时,塔吉娜听到外面有人大喊刘裕的名字,透过粮包的缝隙看到大批士兵冲了进來,便以为刘裕是什么江洋大盗,再联想到刚才这小兄弟两个在密谋,好像要将自己交给什么人,顿时花容失色,以为刘裕是想将她卖为奴隶,不由赶紧站了起來想要呼救,却不料刘裕这时候哪会管她们主仆的死活,正要拉了卞彰一起跳车“逃跑”,于是阴差阳错,竟将塔吉娜拉下了车,
刘裕再想上车拉卞彰下來已经來不及了,不过他也知道,卞彰被吕绮玲找到,也不会吃什么苦头,顶多被送回长安关几天禁闭而已,这时候,他也顾不上卞彰了,只能设法让自己尽快脱身,
趁着吕绮玲等人被凭空飞來的碎木片吓了一跳的功夫,刘裕松开塔吉娜,转身朝马棚奔去,却不料一条腿被人死死抱住,低头一看,塔吉娜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刀,还我。”
塔吉娜本來已经极度害怕,可是看到这么多官兵在场,胆子忽然又大了起來,更重要的是,那把匕首不仅是护身的利器,对她另有特别的意义,所以她不能让刘裕将匕首带走,
可惜这匕首被端的是切金断玉的宝刀,早被刘裕看中,既然已经收作了自己的战利品,哪里再肯还她,抬脚便想将塔吉娜踢开,可是看她不过一个小女孩,却又下不去手,
此时,两名飞虎亲卫已经躲开刘裕抛过去的木块,正向这边冲了过來,刘裕不敢再作停留,索姓一把将塔吉娜提了起來,塔吉娜顺势紧紧抓住他的胳膊,不肯放松,还是那句话:“刀,还我。”
刘裕不肯和她磨蹭,将她挟在腋下,一手提着方天画戟,大步朝着马棚奔去,
马棚里拴着许多马匹,有商队拉车的马,也供人骑乘的马,还有跑不了远路的富贵马,刘裕早就看中了一匹红色的烈马,纵身一跃,窜上马背,手中画戟轻轻一挥,早已割断了缰绳,拨马便朝院外冲去,
这几十个飞虎亲卫都是祝融和吕绮玲从长安带过來的,自然都认得刘裕,见他策马冲來,手中还挥舞着方天画戟,谁敢真的阻拦,竟被刘裕夺门而出,
吕绮玲在后面气得直跺脚,正要下令去追,早有亲卫提醒道:“吕姑娘,小人看得清楚,刚才大皇子带走的是一名陌生女子,说不定四皇子还在车上藏着,咱们不如先在这里搜一搜吧。”
卞彰在粮车上看到刘裕带走了塔吉娜,却沒有带他走,正在那里大骂刘裕不讲义气,现在又听那名亲卫建议搜查粮车,知道躲不下去了,虽然他的骑术也不错,但那队亲卫已经将车辆团团围住,再想学刘裕的样子抢马脱逃已经不可能了,卞彰倒也光棍,索姓主动跳下车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昂起头说道:“搜什么搜,本,本少爷在这里。”
吕绮玲一见卞彰果然藏在车上,顿时松了口气,虽然刘裕跑掉了,但只要找到卞彰,就能知道他们离家出走的真正目的,接下來再找他们就有的放矢了,
想想这些天來,为了寻找这两个家伙,自己吃了多少苦,皇后和贵妃娘娘她们又担了多少心思,吕绮玲就气不打一处來,冲到卞彰面前怒叱道:“你们可知道闯下了多大的祸,还不快跟我见娘娘去。”
卞彰却不肯挪窝,涎着脸套起了近乎,说道:“绮玲妹妹,见了哥也不打声招呼,还想管我。”
哪知他这番话一出口,刚才还比较平静的吕绮玲忽然歇斯底里地大声吼道:“抓他走。”
卞彰不明白自己什么地方惹着她了,那些亲卫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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