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粗中有细,做事周全,且颇有野心。”
“一立功得赏,常人皆是沾沾自喜,得意妄为。而京将军却是封赏后,直奔殿下处请安,此举相当精妙。”简正捋了捋胡须。
“何以见得?”
“这一来是在表明自己是二太子的人,帮二太子树立威信。这二来是向二太子表明忠心。”
“那以太傅之见,此人可堪重用?”
“可也不可。”简太傅略有为难之色。
“但说无妨。”殿下一挥衣袖。
“之前,我观其色。其表现太过完美,几乎未有丝毫破绽。可正是如此,我方才担忧。我观此人野心颇大,甚至于对皇上及殿下嘉赏不屑一顾。”
“眼下,殿下与大太子殿下态势不明,此人还尚可一用。待到时机成熟,需殿下做出决断。微臣斗胆一言,若有不到之处,还请二太子殿下恕罪。”简太傅说罢,赶紧下跪恕罪。他知道文臣论武事,易生祸端,此乃古之规矩。
“诶,太傅之言,我自有论断,何罪之有?”二太子上前将简正扶起。
“老朽年事已高,无力辅佐殿下,愿殿下赐简正告老还乡。”简正再次弯腰作揖请辞。
“太傅,我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平日我待太傅不薄,难道真愿离我而去?”二太子再次将简正扶起。
“我现已年老体衰,无力侍奉殿下。不过殿下勿忧,微臣保举一人,新晋的翰林院侍郎韩孝可辅佐殿下。”
“此人乃是我一远房表亲,十三岁时遍访名师,深谙谋略。后虽考取功名,但一度官海浮沉才至今日。其待人处事已不在老夫之下。”
“此人忠心如何?”二太子在房间踱步思量。
“我常与之长谈,此人重情重信,只望能展所长。殿下若能厚待之,必然倾心跟随。”简正再次作揖。
二太子思量许久。
“若真如太傅所言,吾先谢过太傅。”二太子对着简正行礼。
“殿下不可,殿下乃万金之驱,岂可对我一乡村匹夫行礼,真是折煞老朽。”简正颤颤巍巍地准备下跪,二太子见状立即上前扶起。
“吾准你告老还乡,明日便上奏父皇。”
“微臣谢过殿下,望殿下早成大业,微臣告退。”简正再作揖,缓缓退去。
“哼,这老家伙走了还要参我一本!”京将军狠狠地一拍桌子。
“你回去好好监视殿下的一举一动,这是你的赏赐。”京将军随手丢出一个玉佩。
“将军放心,小的定当不负厚望。”一个宫里太监模样的人拿着玉佩,高兴地退下。
“严将军,你对此事以为如何?”大太子端坐于正殿之上。
“太子殿下,微臣认为京将军虽获皇上嘉奖,但应王爷被刺身亡。眼下据说是一个叫康成的人在接管。就算如此,新官上任,也是军心不稳,这一来一回也属徒劳罢了。”
“况且现在他国有来犯之意,皇上已是心中烦恼。此时不应再与二太子殿下发生冲突,宜表明与之和好,否则容易讨嫌。殿下,还需不时进修军政,为皇上排忧,才能让皇上偏心于殿下。”
“嗯,就如此吧。”大太子殿下略作沉思。
武夜回到客栈,此时已用宽大的斗篷遮盖全身。
“武夜,你回来啦。”芸儿高兴地抱住武夜,却带着惊恐的表情放开。
“这这是?”芸儿有些不敢相信地捂住了嘴。
“之前觉得非常愤怒,一下子就成了这样。”手臂及身上都附着着藤蔓,不过却是在缓慢地收回体内。
“那你先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芸儿上前,轻轻的抚摸着武夜身上穿出的伤口。说是伤口但却又不是,仿佛身体和那些藤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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