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话?”裴云骇然地瞪大双眼,怎么也没想到陆棠清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河堤是在他手上被人掘的,赈灾银也是在他手上被窃的,他数罪难逃!若不是担心他被责罪,你怎会千里迢迢来帮他破案找银子?”
裴云怒不可遏!
“陆棠清,你说清楚。这是他一个人的事吗?这是朝廷和风月楼的事!案子一日不破,我和糖包呆在王府里都有危险,难道让我们坐以待毙吗?”
“你与糖包自有本王保护。”
“那糖包差点被劫的时候你在哪儿呢?”
“芸娘,你这是在与本王强词夺理!”
“你才是强词夺理!”
声音一大,怀里的糖包炸开嗓子就哭了起来。
裴云赶紧低头哄她,继续给她喂奶。
“我不和你吵,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反正我来不是为了冯师哥。”
“当真?”陆棠清半信半疑。
“随你信不信。”
陆棠清也没再说话了。
糖包喝完了奶就打起了哈欠,裴云哄着她睡着了,屋里也静了下来。
陆棠清冷静一会儿,气消了不少,见孩子睡了,压低了声音说话。
“要来荣州,怎么不与本王说一声?”
“都说了是坐了尘大哥的车来的,早上出的门,下午就到了,怎么跟你说啊?”
“什么车竟然走得这么快?”
“越野车。”
“何谓越野车?”
“一句话解释不清,就跟玄光镜一样,是仙家的东西,世上没有的。”
这句话说完,陆棠脸上显而易见地失落。
“若打仗时能有一辆这样的神车传递军报,就是如虎添翼了。”
“有一辆这样的车,能左右战局?”
“兵贵神速,自然是越快越好。方才去见冯知远了?”
“嗯,去失窃的库房看了一下。”
“他让你们去看了?”
“一开始不让,我用了你的牌子。”
陆棠清哼了一声,表情颇有不甘。
裴云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思。
她和林月恒等人都无官职在身,又不管这事,赈灾银失窃的事又封锁了消息,擅自放他们去看,是失职。
可她用了他的牌子,便不好再责罚他了。
陆棠清吃起醋来向来小肚鸡肠,心思也全都写在脸上,一猜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此地不安全,你们来荣州的消息或许已经让风月楼的人知道了,先随我回驿馆吧。”
“那了尘大哥他们呢?”
“自然是住客栈。”
裴云有些不情愿。
她还想和了尘道长他们一起讨论案情呢。
可陆棠清说得半点没有商量的余地,她只好随他去了驿馆。
到了驿馆,看到里三层外三层的亲兵把守,裴云就打心里开始排斥。
守得这么严实,一看就知道想出去没那么容易。
“棠清,明天我想继续查案。”裴云道。
“孩子怎么办?你连个奶娘都没带,谁给她喂奶?”
“把孩子带上啊,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连个孩子都照顾不好吗?”
“不行!你留在驿馆照顾孩子,查案之事本王会去办。”
“可我已经有头绪了。”
“什么头绪?”陆棠清转过头来问。
“库房的书架啊!寻常的书架都是不固定的,可那面书架却是固定在墙上的,你不觉得可疑吗?”
陆棠清大失所望。
“本王还以为你找到了什么线索,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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