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15分,杨村火车站。
杨村火车站已经被警察局全部征用,一个个身着黑皮、扛着长枪的警探将这个地方围了个水泄不通。
火车站外的广场上,高凌尉拄着手杖独自坐在石头上,目光呆滞的注视着眼前摆放整齐的七具尸体。
“局长,高市长已经在石头上坐了许久,您不去劝劝他?这寒冬腊月的要是把他老人家冻出个好歹来可不妙啊!”说话的是天津警察局保安处处长张中洋,他原本是高凌尉的侍卫,从北洋政府时期就一直追随高凌尉,1年高宗武初到天津,高凌尉为了让侄子能早日掌控警察局,才忍痛割爱将自己的心腹大将张中洋派到警察局出任保安处处长以辅佐高宗武。
高宗武对自己的这个保安处处长还是有些尊敬的,他凑到张中洋跟前声嘀咕道,“我叔父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劝不了的,等他自己想通了就好了!”就在两人私下嘀咕的时候,喜多诚一率领一票人马也从北平赶了过来。
此时的喜多诚一还未收到张景尧被杀的消息,只见他像阵风一样快步跑到广场上,“高兄!事成了吗?事成了吗?”喜多诚一一边跑还一边兴奋的吼道。
整个广场一片死寂,这让正处在极度亢奋中的喜多诚一突然感到一丝不妙,特别是当他看见那七具被白纱遮住的尸体时,他的脖子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攥住,这让喜多诚一再也发不出了声响,他直愣愣的看着地上的尸体陷入了沉默。
张景尧死了?高凌尉你这个老家伙不是给我保证张景尧藏在杨村肯定万无一失吗?喜多诚一愤怒地想到。“张景尧怎么会死?”喜多诚一对着高凌尉质问道。
高凌尉仿佛没有听见喜多诚一的话依旧失魂落魄的坐在原地没有动弹,高宗武见高凌尉没有吱声,便替他回答道,“是的,在我们赶来之前刚刚被人杀了。”
“凶手抓住了吗?”喜多诚一继续问道。
“还没有,您的那些手下去追了!”高宗武补充道。
“张景尧住在这里的事情不是只有你们几个人知道吗?杀手是怎么追来的?”喜多诚一盯着高宗武连续质问道。
“这…”高宗武被喜多诚一这一连串的质问搞得有些头昏脑涨,他有些慌乱的敷衍道,“我们正在全力追查,一定会给喜多先生一个满意的答复。”
喜多诚一对于高宗武的回答非常不满他正要继续追问,忽然坐在旁边的高凌尉发哀叹道,“枉我谋划良久,没想到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说罢,高凌尉站起来走到喜多诚一面前深深鞠躬请罪道,“喜多君,是老朽无能啊”。
原本喜多诚一因为张景尧的死对高凌尉非常不满,可此刻看到高凌尉这幅负荆请罪的摸样,他还能说些什么?高凌尉可是有大用的人,近年来虽说日本人对整个华北地区的渗透力度越来越强,可不得不说华北依旧还是中国人的华北,喜多诚一在北平从事特务活动多年他的任务就是想办法帮助帝国快速拿下这片土地,喜多诚一就需要很多像高凌尉这样的人,想通这点他悻悻的走到高凌尉身边将他搀扶起来好言宽慰道,“凌尉兄,张景尧已经死了,不值得再为他劳心伤神了。你是做大事的人,我们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的帮忙。所以凌尉兄你要赶快振作起来啊!天津需要你!华北需要你啊!”
“感谢喜多兄还信任我这个行将就木之人啊。”看着喜多诚一一脸真诚的样子,高凌尉长叹一声。他侧过脸望着张景尧的尸体忽然老泪纵横道,“因为我的疏忽,让我这位老友丢了性命。我心下难安啊!”高凌尉哭了几声然后擦了擦自己挤出来的几滴眼泪继续假惺惺的说道,“特别是想起昔日我两同朝为官、把酒言欢是的场景,我更是心如刀绞、悲痛欲绝啊!!”
“高兄!错不在你啊!你可要保证身体啊,张景尧先生的仇还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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