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还会重演!
那她夏茗悠重活在上官滢滢身上还有什么意义!
上官滢滢觉得一股怒气渐渐在胸中蕴集,沉下脸,看向上官建成:“爹,这管事不能用了,我怀疑他跟赵乳娘的死有关,我们报官吧。”
秉着熟人好办事,他们家的小厮下人都是经熟人介绍觉得老实可靠才进府的,就是为了不用担心在某个时候,家里的小厮会成为歹人谋财害命。
这些高门大户的黑事他们不是没有听说过。
比如某位蒸蒸日上经营丝绸买卖的年轻商贾某人,带着家人乔迁新宅,府里招纳小厮下人,起初那些下人还老实本分,可没过几年,某个心存歹念的下人摸清了府里的一切底细,就开始谋划计策,把主人信任的人逐渐遣走换上自己的人,最后在主人的吃食上下了药,把全家毒死埋了然后就堂而皇之地坐拥主人的万贯家产。
那小厮占了原主人的家宅、身份后风花雪夜肆意挥霍,却对府里服侍的人自私残酷斤斤计较,以前他的心腹不堪挨打受累和良心谴责,偷偷收集证据证人,拼上性命跑到官衙,一举告发成功,把那人下毒害了三十多条性命的残暴之事公之于众。
假的富贾被处斩,那位击鼓报案的人自觉惭愧,随后自尽身亡。
县里富贾都唏嘘不已,真是处处有风险,连安身立命之所也可能有把看不见的刀,随时准备从背后捅过来。
有些憨厚老实的人虽然看起来笨拙木讷,但是爆发起来比很多明眼聪慧的人还要坚韧顽强。
“大小姐!大小姐!冤枉啊!小的没有杀赵乳娘啊!您不能报官啊!赵乳娘是自己要撞柱子的,小的只是拉着她,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做啊,小的怎么会杀人呢?!小人家里还等着小人的月钱吃饭,小的父亲母亲年老多病,还有两个幼弟幼妹要照顾,没了小的照应,他们会活活饿死啊!”那管事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整个人跪在上官滢滢面前。
继母张氏见了,慌忙阻止上官滢滢,“是啊,滢滢,杀人这个罪名可不小啊,不能随便说的,先把他关押起来,等事情查清了再报官也不迟。”
又转身指着那管事的道:“你也是,既然家里就指着你一个人,你就应该认真上心点,有眼力价儿。让你管这整个小厨房,不就是看中了你能来管事儿?大小的事情都能处理好?你倒好,连大少爷的药跟锅不见了都不知道,还振振有词是赵乳娘卖了,你还实在是……唉,我纵然想给你说情,也说不下去。毕竟当时这里就你跟赵乳娘俩人,你又跟她撕扯,你的嫌疑最大……”
张管事便转过来冲着上官滢滢的继母连番磕头:“夫人!夫人明查!小的没有杀赵乳娘,我是在救她,她的死跟小的没关系。求求您大发慈悲,饶小的这一次吧!小的以后一定紧紧盯着小姐少爷的药跟锅,只要谁煎药,小的一定亲自刷锅煎药送过去!”
“啊呸!”上官滢滢的怒气到了顶点,终于不顾形象地当众啐了这管事一口,“你这是在咒我们?一个生病不够,巴不得我们个个都生病,天天熬药喝药才称你心如你意?”
“……姐姐,别这样……”远远站在门口的上官飘香目瞪口呆地看着上官滢滢啐那掌事,忙快走进来伸手拉住她,“姐姐金玉一般的人,不要跟这种下人一般见识。来,姐姐,咱们回屋里说话吧。这里血腥又脏乱,小辰在外面都哆嗦了……”
上官滢滢扭头看了柴房外的上官景辰一眼。
他在她身边静静地站着,面色青白,确实有些被惊吓到了。
再待下去,恐怕连晚上都会做噩梦。
上官滢滢握住上官景辰的手,对她爹上官建成坚定地道:“爹,我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是要先关起来还是搜查理清报官,您看着办吧。——我带小辰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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