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沉沉,和她之间隔着千山万水。
“因为这种无稽之谈,你要当众跟你的新郎官悔婚?你不能跟他好好说说?“
义兄提高了声调,“你的新郎官是不是因为这件事,被你气得吐血的?”
滢滢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讪笑道:“当然不是,他本来气虚体弱,想是之前去雷州办差,所以累着了。”
一边说,一边却又不怕死地偏了头,斜睨着义兄,一双杏眸水汪汪地,想着那晚的情形,不由自主春意盎然,那样看着他,似是挑衅,又似在试探。
义兄看着她的眼神,心里咯噔一声,虽然让自己不要被她迷惑,但是身下却是不由自主起了反应,心里越发不好受,忙端起已经冷了的清茶一口饮尽,压下心头那团火。
他冷声道:“行了,你放心,在我身边,没人能窥探你分毫。你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无碍的。至于你娘亲,弟弟还有你新郎一家,我算过,有惊无险,还有后福,你不用担心。晚饭吃完了,你去歇息吧,再过两天下船了。”
滢滢看着义兄面无表情地面容,心里不是不失望的。
难道她猜错了?义兄不是她心里所想的人?
她缓缓站起来,狐疑地又看了义兄一眼,才转身往自己的舱室走去。
这一次以后,义兄再也不跟她一起吃饭了,不仅没有一起吃饭,连面都没有见过了。
义兄的舱室整天都关得紧紧的,吃饭的时候有人将饭食放在门口,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拿进去吃的。
滢滢一个人无聊,有时候也出来到甲板上逛逛,会看见有一个锦凳放在船头,还有一根上好鱼饵的钓鱼竿。
滢滢大喜,忙走过去拿了钓鱼竿钓鱼。
她钓鱼的本事不错,半天能钓出一小桶鲜鱼。
晚上喝到鲜美的鱼汤的时候,是她最高兴的时候。
很快两天过去,终于快要到南疆了。
滢滢用手搭了一个小小的帐篷,往远处看去,见那边翠峰叠起,云雾缭绕,天气中有股湿热的花香,确实跟他们所来的地方不同,也不冷。
滢滢虽然心里依然为娘亲,弟弟担心,但是既然义兄说了他们是有惊无险,还有后福,她也放了一半的心。
收拾好东西,刚要背到背上,义兄敲了敲门,走进来看了看她,道:“路引和民征,你准备好了吗?”
路引相当于西昌国官府发放的通行证,而民征,是西昌国国民的身份证明了。
滢滢张了张嘴,有些心虚地摇摇头:“时间太紧迫了,没来得及办这些东西。”
这些东西不是一时半会能办下来的,最快也要三天。
义兄将一个小小的木匣子扔给她,不屑地道:“这样,你还想一个人来南疆?我看你还没摸到南疆京城的城门,就被苗民们背到山上做压寨夫人去了。”
滢滢涨红了脸,接过那木匣,打开一看,见里面正是她的路引和民征。
“义兄,你太厉害了!你怎么做出来的?跟真的一样!”滢滢欢呼道,差一点要扑过来抱住义兄了。
义兄的脸都黑了一半,恼道:“本来就是真的,什么跟真的一样。”说完拂袖而去。
滢滢捧着木匣子,看着义兄的背影,目光越发幽深,义兄的的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跟冯嘉靖那厮一样了。
下船跟上船一样,也是从大船上下到小艇里,然后坐着小艇往岸边驶去。
因为楼船吃水深,近岸泊不了,两支小艇很快停到岸边,搭好跳板。
义兄和滢滢一前一后下了船。
没过多久,她的马车和马也被楼船上的人弄到了岸上。
“真是太谢谢你们了!”滢滢笑着对他们福身行礼,又拿出几个装着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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