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饱含讥笑道;“你们这些修道之人还真是冥顽不灵,说的好听些叫天真无邪,说得难听简直是愚不可及,只怕有些人由生到死,也没有参透所谓的道吧?”转向瑶杏子:“有些人修了这么多年不也照样没什么好下场吗?”。他像是在说别人,实际上指的就是瑶杏子。”
锦攸脸色顿时暗淡无光:“大道通心,心不同,则道不同,你这等妖人岂会明白。”
赤域哭笑不得,道:“别跟我讲什么道,本王是妖,妖的道,便是杀尽你们这些自称正道之人。”
锦攸没有接口,不屑的握紧剑柄,不料,碧练剑又抖了抖,接着瑶杏子的眉心闪烁着一道细长的血光,赤域猛然转头竟狂笑一声。
“果然在此。”
锦攸肃然惊觉,她并未多想,便以雷电之速闪身到赤域身侧,说时迟那时快,隐隐有种潜意识让她很清楚他会有剖尸取剑的动作,只听“咣当”一声,便被碧练剑挡了去。
落空后又一剑,一护一劈的缠斗便又开始了,他越迫切,便使得他越发的焦躁和章法大乱,令锦攸也有些手足无措。
赤域神出鬼没,行踪飘忽,‘唰唰唰’从锦攸眼下疾驰呼啸而过,如鬼魅轻影擦身环绕,却四顾不见。星灯火苗被速风带动,及腰的花发也跟着锦攸来回转目的脸颊“莺歌燕舞”,闻声不见影,她苍凉的面孔上那双时刻寻觅的眸子,被绕得有些涣散。
“噗嗤”
锦攸被迫定睛,接着脑中混沌一片,她缓缓低眉向身下看去,沿着一条柔韧的树根,带着一条浓稠的血线直滴落到足尖,她知道那是自己的血液。
眸子收到胸膛那疼痛得无法呼吸的地方,树根已从后背穿到前胸晕染了一大片血红,接着一条黑影沿着石壁升起,一只手从侧面缓缓抬高。
只听他从齿缝中溢出了几个极其重的字:“挡我者、死”。
他面露恶煞,猛地将贯穿她身体的藤条抽回,喷涌而出的口中血星星点点的喷洒在了瑶杏子身上,像是在她衣服上渲染了别致的花色。
接着锦攸脚下踩空,“噌”一声,脱手而去的剑斜刺在壁缝之中,她也同时被拍到瑶杏子的身体上,与她一同坠落下地。暖流顺着瑶杏子冰冷的手指滑到腹上,她的脸贴着那没有温度的胸膛,眼角泛着滚烫。
顺着瑶杏子落脚处望去,她仿佛见到师父正微笑的迎面走来,并将手伸向了自己:
“孩子,来师父这里吧。”
她已分不清那究竟是真实还是幻境,但那身影透如帘纱很不真实
“师傅?”她轻轻喊着,没有任何的怀疑。
她复活了?还是来带她走的?如果那个人是师傅,那身体下压住的这个人会是谁?眼前只一片模糊,她勉强撑持着重重的眼帘,只毫不犹豫伸手去,纵然那只是幻境,一切在她看来都是真实的。
而赤域所见却是单单一幕她迫切伸手的样子,鄙夷道:“痴人痴语。”
她气若游丝之际仍道:“锦攸…有负…师傅所望。”手便从那帘纱般的掌心上拍空落下。
清风安魂,真实与幻境对她而言已然没有任何的意义了,该发生的依旧会如期发生,正如瑶杏子对宫门大劫的预言,仍旧违背不了天命。
无声的寂静,除去了荆棘的赤域早已迫不及待,如饥似渴,她看向那眉心闪烁的光点,再看那动荡不安的碧练剑,看似不相关的正与邪实则却相互呼应着。
他刚一靠近碧练剑,剑便惊弓之鸟一般寻着出口飞走了。接着眉心一点也“嗖”的从瑶杏子体内窜出,狂躁不安的四处飞舞,赤域追逐在后,也难以将其降服,最终割破指尖以妖血为饵,绿色血液涌成一条线被邪剑吸食,待它稳定之际便趁机将其封住。
他持在手中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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