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需要香粉呢。”殊不知她体内真有一位香花仙子。
清菡抿嘴哑笑,指尖挑了挑她的下额,道:“就你嘴贫。”
几人嬉笑无间,婢女又注意到清菡眼下的黑云竟在一夜之间消失殆尽,惊道:“小姐今日气色比前几日好了许多,今日就像天上的仙女一般好似灵动。”
清菡被夸得桃脸杏腮的,细眉一扬,轻快道:“今儿你俩是吃了蜜吧,把我哄得这么开心,过会儿去赵管家那里领赏吧。”
婢女兴喜点头谢过,抬头便见清菡贼虚的从相连的回廊处四顾张望,像是在望某个人,心自暗道:“幸好爹不在”。四顾无人,便一个健步如飞往大门贼溜溜的飞奔而去,婢女背后高声喊道:“小姐,您去哪儿?”
清菡渐弱的声音头也不回应道:“看神龙庙会。”
两婢女傻愣的面面相觑,捉摸不透的嘀咕道:“奇怪,神龙庙会不是晚上才举行的吗?”
实不知一闪眼功夫她已攀上崇山峻岭崎岖小路,按记录的详址,她在寻那位曾经指点过她的高人。
山高路远,她拨开荆棘丛中,越过重重阻隔,一步一脚印挥汗而去。
小风拂耳丝丝凉浸,霜花附翠降尘露,慕颜锦钰二人却不顾寒风凛冽,于崖旁闲谈至通宵达旦,一人担忧忐忑难眠,一人兴奋激动难眠。
等待的时间最漫长,唯有闲谈作消遣,聊过外面的花花世界,聊过寒山孤寂的时光,两人言之不尽相谈甚欢,是慕颜有史以来最为畅快的一次。
两人滔滔不绝静候泽精桥现,慕颜脸上神情复杂,沧桑的眼中有着无尽的期望,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对于年龄的问题他还从未提起过,锦钰也自然将他当作老人来看待。
被崖风凌乱的青丝与白发,都肆无忌惮从肩头爬上了脸颊,这一夜她始终靠于慕颜椅旁,习法多年的锦钰,自然御寒能力要比常人强些,而慕颜对瑟瑟崖风亦是习以为常。
锦钰理了理额间飞丝,好奇心已占据她的焦虑,她深深的望着慕颜,道:“很难想象一个人的时候你是怎么过的。”
慕颜更古不变的平淡,侧颜望木像,应道:“一个人的时候都是她在陪我。”
锦钰随他目光望去,霎时被那双刻得极有神韵的眼睛所迷,仿佛她活灵活现站在面前,似笑非笑,令人寒彻心骨,又暖若焰山,她从未见过这样一双不染尘埃的眼,如泉清澈,如玉水灵。
她目不寸移的问道:“你见过她?”
一切仿佛重回隔世历历在目,他不假思索应道:“似曾相识。”
锦钰转向他满腹疑惑的问:“什么叫似曾相识?见过便是见过,没见过便是没见过。”
慕颜淡淡将嘴角扬了扬,轻轻摇头道:“我不识她。”
他转向木像十分投入:“只是一段仿佛真切的记忆,反复涌现在我脑中罢了,她是陪伴我多年的一个梦。每当我想要在梦中看清她模样时,她就会变得十分遥远。我时常在想,是否是我们前世相识。”
他想证实的口气问道:“你相信有前世这一说吗?”
锦钰对上了他殷殷切切的眼神,模拟两可也不确定的推测道“大概有吧,世上妖魔鬼怪活千年都是常事,我想,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哦?妖魔鬼怪?还能活千岁?”万事皆奇闻,他终于打破了他更古不变的常态,竟吃惊的瞪大了眼。纵然耷拉的眼帘将眼睛盖显得极小,但那浮夸的神情从他脸上表露出,确有几分好笑。
锦钰只是随口脱出,大概也忽略了他是井底之蛙这点,见他梨眉艾发,她越发自然答道:“不足为奇,像你这般老的,在修仙门派中算下来也都差不多四五百岁。”
“什么?四五百岁的人跟我现在的模样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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