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生细看那张猛,只见他长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身材俊俏,举止优雅,看那形态举止,非常老成持重,根本不像一个十二岁的少年。
果然是一表人才!
更为重要的是,他小小年纪竟然就做了秀才,这可是十分了不得的。要知道,有很多可怜的读书人一辈子都考不上秀才呢。
看来这小子果然不同凡响,张猛果然很猛,前途未可限量也。
难怪张谷生和查氏引以为傲呢。人家生了这么一个好儿子,骄傲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
查氏见儿子从书房里出来,立刻停止了吹牛皮。想必她之前也没少吹这样的牛皮,而她的宝贝儿子张猛对她这种吹牛皮的行为应该是比较反感的。
也确实是这样,人家好不容易通过努力奋斗入了县学,做了秀才,你查氏一句话就把功劳全部揽了过去,放在谁身上也是不爽的。
查氏把牛皮暂时收了起来,立马换了一种语气说道:“猛儿快来歇息歇息吧,学业固然要紧,但也要注意身体啊。”
张猛说道:“请娘放心吧,孩儿知道了。”
查氏马上对一名下人吩咐道:“玉绣,快把那蛤蜊羹热一下,给猛儿盛一碗过来。”
张猛摇了摇头,说道:“娘,不用了,孩儿刚刚才吃过一碗三脆羹,现在都还没化呢,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了。”
查氏却不由分说,“猛儿啊,这人是铁,饭是钢,你每天都忙于学业,把身子搞坏了可了不得啊,你就多吃点吧,补补身子。”
张猛:“娘,孩儿……”
这时,坐在一旁的张谷生也听不下去了,“你让猛儿清静清静行不?人家不想吃你还偏要逼着人家吃不成?”
查氏白了王谷山一眼,这才闭了嘴。
张猛非常礼貌地和客人一一打过招呼。
当他看到石生时,笑着说道:“想必这就是我那表姐夫了!”
石生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久闻表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表姐夫见笑了,所谓耳听为虚,不过尔尔,都是谬传啊。”张猛谦虚道。
石生说道:“表弟太过谦虚了,你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高深的学问,实在是佩服,佩服。”
张猛却摇头叹道:“如此世道,无用,无用。”
石生不解其意。
张猛接着说道:“吾尝闻圣王觉寤,捐子之之心,而不说田常之贤。但观当世之事,人主沈谄谀之辞,牵阉人之制,君庸臣昏、小人当道、阉党作乱,横行扬州,夺华丽民居为驻跸,假帝之名,欺男霸女,遍索处子寡妇,人皆汹汹不安,实不得民心也,表姊夫亦受其害矣,读书何用?”
卧槽,不愧是天才的少年秀才啊,竟然一口气嘣出那么多文言文出来!
说实在的,石生的古文功底着实一般,几乎听不懂张猛在说些什么,直听得头皮发麻。
他只能联系上下文,大体猜出他的意思:现在这个世道都是乱七八糟的,太监胡作非为,到处抢女人……就连表姐夫你也是受害者,我有这么高的学问又有什么意思呢?
“嗯,呃,那个,话也不能这么说,不可太过悲观,这学问嘛,当然是越高越好啦。”石生只能支支吾吾随便应付几句。
张谷山却是完全听懂了,他吓得脸色发白,对王猛说道:“隔墙有耳啊,猛儿万万不可胡言!”
查氏只懂了“读书何用”这一句,也急得不行,连忙好言相劝道:“猛儿不可胡思乱想,一定要好好读书,将来中个举人进士什么的,说不定还能中状元呢。”
张猛却很不以为然,继续高谈阔论一番。
在他想来,石生一定会跟他之乎者也、纵论天下大事,但石生却几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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