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扑朔迷离。
烈如歌目的很确定,她回到丞相府,就是为了查出司徒思懿与烈如月死亡的真相,接着给她们报仇。然而,在太后中毒后,一向慈眉善目,对她关心有加的老夫人忽然变卦,要与她断绝关系,操纵锦澜背后的人对她感兴趣,按兵不动,之前的线索此刻完全断了线,根本无从下手。
难道,她真的就要带着一个未解之迷离开?她清楚,此次离开,归期遥遥不定,时间一长,更难查到当年的真相。
“你真要走?”在烈如歌苦恼思索之刻,耳边响起不算陌生的醇冷透心凉骨的嗓音,司徒拓锋利的目光带着一丝复杂与挣扎觑向烈如歌,“你……留下来,只要你有难处,需要本王帮助,本王会看在你给本王生了闺女的面上,替你出手。”
司徒拓难得对一个人如此慷慨大方,对方没有感激涕零,反而眯起双眸,仔细地审视着眼前高贵,双手沾满鲜血,却不惹尘埃的强者。
“啧啧,说的好像乐乐就是你亲生闺女,别大白天的发美梦,醒醒吧。”烈如歌冷哼,反正她从来都没有亲口承认过乐乐是他的孩子,那就别指望从她手上带走乐乐。
还有,什么叫做看在给他生了闺女的面子上,感情她烈如歌一个实力兼美貌派的大美人,就只能寒碜地给他做一个生育机器?司徒拓,瞎了你狗眼吧,你九皇妃之位老娘都不稀罕,老娘就纳闷,你哪只眼睛见到老娘弱到需要向你求助了。
当然,无条件的帮助,她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下的。
司徒拓敏锐察觉到,每次说到乐乐,烈如歌宛若一只炸毛的刺猬,浑身上下都是硬刺,怒红着双眼,举凡有一人靠近,不管亲疏,她都会一口狠狠咬过去,直要人命。
斜飞入鬓的浓眉微蹙,眉间折痕加深,冷怒寸寸浮现,又隐约被压抑着,司徒拓寒声道,“逃狱之罪,本王会尽力替你压下,免除你牢狱之灾,前提是你得和身边的男子都保持一定的距离,你们使暧昧随你,但乐乐还小,你做娘的,必须给她做好榜样,教会她男女授受不亲不亲之常识。”
话题又回到原点,烈如歌美眸巴眨巴眨,才反应过来司徒拓所指的暧昧不清男子是凤清尘。烈如歌诧异得懵懵然,没料到司徒拓还是个女儿控,现在乐乐还小,就连凤清尘这般可以当她爹的男子都给防起了。
烈如歌考虑到乐乐与凤清尘亲如父女的关系,倘若让两人都远离,保持着司徒拓所谓的安全距离,估计难,至少她没有办法忍受两个人轮番的唇舌攻击。
别过头,烈如歌忍着被骂后的不好心情,嘀咕着,“这事你能做成,我精神上支持你,可别找我啊。还有,我行走端正,你别一盆脏水就往我头上泼,哼哼。”
“与本王成亲,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包括你要向丞相府报仇。”突然,司徒拓寒声道,此话跳跃性太大,烈如歌不免被吓了一跳,神情唬唬愣愣的。
良久,烈如歌才找回自己的意识,青葱玉质摩挲着弧形完美的下颚。此法的确可行,凭着司徒拓在落夏的势力,打压一个丞相府,实在是牛刀小用。
大好的捷径就在眼前,烈如歌却不能肯定这条捷径是璀璨康庄,还是曲暗通花,诸多细节还需紧密慎重的思前考后。
“司徒拓,老实告诉你,我这个人优点很多,缺点很少,做事向来没有固定,高艳绝美又风流倜傥,没事喜欢调戏小姑娘俊俏小伙子的,但我是个极其有原则的人。”
“我娘早死,有爹相当没爹,打小就一个孤儿过来,所以我得对自己负责。婚姻大事,门面可草率,但夫君不能随意,总归要过一辈子的人,两人不能做到实诚坦白相待,归心置腹,只能做到相敬如宾,这成亲多不划算,多不负责任。此事,你最好再想想,以后别总来出来谈条件,多伤感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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