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无离解释后,星耀国韦国公府世子韦律津磁性冗沉的嗓音含着一丝的怒火,接着响起,“本殿经过与月乌国太子所差无几,区别在于本殿收到的匿名信是在贵国皇宫内,见到消息,考虑到此事滋生重大,便没有惊动他人,秘密带着自己的侍卫赶向御书房,然后接遇到陛下。”
韦律津所言更是巧妙,把暗中给他们设下圈套的嫌疑人范围缩小。能在落夏皇宫不被人发现的送来匿名信,只要是昨日太子大婚留宿在皇宫内的人,以及原来宫内的人。
听闻,室内一阵死沉的寂静,烈如歌不禁心中为这个世子韦律津拍手叫好。泥妹夫的,本来是你们嫌疑最大,现在一个个为自己脱罪,还把屎尿地往落夏中人扣去,招数够贱,够肮脏的。
暗下,烈如歌悄悄抬头望向这个人至贱则无敌的面皮虎韦律津。一看,居然是个虎背熊腰的汉子,九尺高的魁梧身材,坐着犹如一座小山,而在场唯有司徒拓的体型与他媲美,气势更是压他一等。
烈如歌纳闷,这韦国公府的世子怎么与北狄国的人那般的牛高马大,不像星耀国的人。
对面坐着的韦律津警惕察觉到有人在盯他,铜铃大眼含着戾气猛然看向司徒拓背后的烈如歌,烈如歌并没有遮掩地低下头,而是小脸保持着水平线,面色不变地上前替司徒拓的斟茶。
审视的蹙起浓眉,韦律津的阴冷视线一直没有离开烈如歌,直到稳坐如钟,霸凛威严的司徒拓身形微动,巧妙地挡住烈如歌的容貌,方可撤走逼人的视线。
“老二,那你的解释呢?”司徒拓凤目锋利慑人,冷冽地看向跪在地上,一直沉默不言的司徒耀,寒声问道,顿时令众人心中猛然一提,莫名的有所畏惧。
“今早本王在府内收到匿名信,接着带兵过来。”司徒耀淡然道,而话很容易引人遐想,这带兵过来是要救人,还是跟着吃香要逼宫的呢?
“老二,你私养亲兵,朕要缴了你的亲兵,你可是服气?”司徒明神色一冷,威严地沉声道。
“不服又能如何?”司徒耀倔强地扬起头,狭长的丹凤双目没有一丝的悔改,朗朗地看向司徒明,然后视线一转,冷戾的视线就投落在司徒拓身上,唇角勾起,发出阵阵寒利的冷笑,似在嘲讽。
司徒拓面色依旧冷寒,未有所动,似乎司徒耀的讽刺并非是对他。
当下,逼宫一事似乎成为落夏国皇室自家的内斗。只是,申屠无离与韦律津的说辞,还需考证,三人嫌疑依旧重大。
申屠无离双目微动,信步走到司徒耀的身侧,面露诧异地惊呼,“二王爷,你这是承认带着亲兵逼宫?那我收到的提示,是否出自于你的安排?你为何要陷害本宫?”
一连三问,坐定了司徒耀的可恶罪行,又解脱了申屠无离的嫌疑,至少在目前情况是这般。只是,在座的人都是心如明镜,权谋中的佼佼者,他们心下如何想,那是不可得知的。
闻言,韦律津若有所思地看过去,转头恭敬地向司徒拓问道,“陛下,此事只需要查清两点,整件事情就可水落石出。”
“二王爷,今早你在何处?宫内是否有与你熟识的人?”
司徒耀抬头,眸底有一丝的锋芒晦涩流过,烈如歌疾速捕抓到,美眸眯起,若有所思。
“今早本王在府内,不曾出去。宫内,有伺候本王母妃多年的公公,先前本王欲要接他出宫养老,只是他不愿意,遂做罢,此事陛下也知晓。”司徒耀依旧冷声冷气地道,态度模棱两可,使人以为他要认罪,可如今的解释,无非又有脱罪的嫌疑。
只是,司徒耀本来与司徒拓,司徒明两人不对盘,遂现在语气稍微恶劣与不配合,并没有任何的奇怪。倘若司徒耀也同申屠无离,韦律津一样快口解释,那才是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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