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向司徒明,替烈如歌解释,“陛下,此事草民清楚。几月前,二小姐被人误导,以为九皇爷要杀她,遂自荐为九皇爷的贴身小厮,以近身查明事实。”
“九皇爷看似冷酷,熟悉他的人都清楚他是个有情有义之士,遂在听闻二小姐被打入地牢,深谙二小姐的脾性,定然不会做此事,便进宫看望二小姐,以问清楚二小姐当日的情况。”
顿了顿,南宫玺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星眸毫无情感地看向申屠无忧,淡淡的口吻,却充斥着不悦与厌恶的情绪,警告道,“无忧公主,未查清的事情,请你不要轻易下断言,故意侮辱他人的友人之谊。”
以前,即便两人在南宫府闹下不愉快的过往,南宫玺心中都残留愧疚,申屠无忧做出过分的事情,他虽无奈和痛心,却不会像此刻那般无情,冷冷地如同陌生人。
申屠无忧凌波双眸内瞳仁急剧一缩,伤心可见,但现场无人会同情,亦或者可怜她,甚至他们都是站在她的对立面,或多或少的厌恶她,且欲要杀她。
申屠无忧咬唇,理智下勉强为自己开脱。朱唇嗫嚅几下,申屠无忧眸底寒芒滑过,正待出言,司徒明却摆手,截了她的话。
“无忧公主,不要扯到不相关的事情,白玉公子与九皇弟交好,时常出入九皇府,他为人且正义正直,不会有撒谎的嫌疑。既然你否认罪名,假药一事本事太子妃目的不纯,朕至此便不作追究,可是……”
“太后中毒,贵国国师肯定是有人暗中做了歪门邪道所影响,九皇弟在地牢中当场抓获到无忧公主,你还能做何解释?”
“啪”一声巨大的响声如平地惊雷骤然响起,几乎要刺穿人的耳膜,乃是司徒明怒把桌上的砚台砸下所致。
“无忧公主,你把朕放在何处,落夏国在你眼中就是如此的不堪一击的柔弱小国吗?嗬,不管你是否被人控制和利用,朕要问你,为何不轨的敌人选中的是你,而不是其他皇室等人?”司徒明厉声质问。
申屠无忧浑身一哆嗦,两手掰紧,才不要自己狼狈地跪下。只是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再精致的妆容,都遮盖不住她疾速变惨白的脸色。
申屠无忧的自信满满全然被司徒明突然一击给打得不堪一击,或许她万万没有料到传闻对女子向来温柔专情的英俊潇洒的司徒明会变脸,甚至责骂出言。
烈如歌抬头,眼角冷漠地觑向花容失色的申屠无忧,无语地轻摇着头。
看来申屠无忧与申屠无离都太过看低司徒明的能耐,一国之君,且能把落夏治理的井井有条,屹立与大国行列之内,难道只有一个九皇爷司徒拓就能办到,司徒明就是一个坐享其成的帝王?
未能做到知己知彼,就仓促地出兵,此完全属于愚蠢自大者找死的行为。
“陛下,无忧公主行举有错,却未到致死程度,我恳请陛下削减无忧公主的惩罚。”烈如歌低声道,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话落,南宫玺瞠目结舌地,满目震惊。而申屠无忧双眸眨了眨,有一丝不明,却不领情地傲然抬头,蔑视烈如歌的好意。
司徒明怒颜消去,绯色的唇瓣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扬言道,“今无忧公主向太后投毒,意图迫害我国尊贵太后,所幸阴谋没有得逞,朕看在她是一国公主,归还给月乌王处理。”
双目一动,司徒明看向南宫玺,故意道,“白玉公子,朕就拜托你立刻启辰,把无忧公主遣送回国。”
闻言,南宫玺没有预料到自己默不作声都会被当空点名,撅着嘴巴,郁闷不已地道,“陛下,草民与人有约,恐怕不能担起重任,还望令请高就。”
申屠无忧听到南宫玺的拒绝,凌波双眸仿若泣血,血丝满绕,一瞬不瞬地盯向南宫玺,无声地在责怪他何以那般的无情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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