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要过医铃看了一眼,又用手指摸着医铃静听了片刻,道:“你可还有血亲?”
“有,家姐远嫁安庆,避过了祸事。”江世宁答道。
“你爹娘魂魄困在这医铃里,同那受制于石磨盘的许氏不同,暂且无法超度,须得你在世血亲三滴劳宫血。”玄悯道。
“劳宫血?”江世宁出生医家,倒是立刻明白了玄悯的话,“是指劳宫穴处的新血么?”
玄悯点了点头。
他将医铃递还与江世宁,又扫了眼一旁的布包。
薛闲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刚巧看到布包里另有一根长香。
他顺手一指,问道:“秃驴你超度那刘老太只用了一根香,还有一根是打算作甚?”
玄悯直言不讳:“超度这书生。”
江世宁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薛闲已经掀起了脑袋:“什么?!你——”
他话还未说完,就见玄悯突然一把撑住了桌面,眉头深锁,双眼微闭,似乎是突然有些不适。
薛闲一愣,收了话音看他:“秃驴?”
他试探着连叫了两声,发现玄悯都没有张口应他,而是干脆坐在了椅子上,阖着双目,像是在静坐养神。他脖颈间的那枚小痣突然朝外蜿蜒出几道细细的红痕,乍一看,像是趴着一枚小小的蜘蛛。
不过如此细节薛闲并未注意,他盯着玄悯看了一会儿,确认他死不了又醒不来后,悄悄冲江世宁招了招手。
约莫一盏茶的工夫之后,从归云居通往宁阳县城郊的小道上,一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病痨书生正步履匆匆赶着路。他肩上端坐着一只纸皮人,纸皮人怀里还财迷似的搂着一枚金珠。
正是江世宁和薛闲。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