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戴上,但是彭长宜无法看清他的脸。紧接着,又摸出了一张雪白的名片,说道:“我叫徐德强,这上面有我的电话号码,如果你想了解什么情况给我打电话。”说着,就把名片塞到彭长宜的手里,夺过他手里的铁锹,把怀里的大衣塞给他,就到一边干活去了。
彭长宜见徐德强有意避开了自己,就摸了摸兜里那张名片,没有说话,他把大衣塞给老顾,从老顾手里夺过铁锹说道:“你手机没响吗?我手机没电了。”
老顾说:“响也听不见,给你车钥匙,电池就在车的前面,你上去吧,这里干活的人不缺,就是地方狭窄,有人也用不开。
正说了,后面就涌上了几个人,有人说道:“你们到边上歇口气,我们来。”
彭长宜和老顾离开人群,徐德强也直起身往外走,边走边用手捶着后腰。
彭长宜一看确实用不上自己,就说:“你也上去吧。”
这时,他就发现有人趴在下面的管道上,用锤子砸那根管道,然后就听他大声喊道:“还活着,还活着!”
彭长宜激动地说:“里面有人。”
老顾说:“是啊,但是声音越来越弱了。”彭长宜把大衣扔到一边说道:“弟兄们,我们卖把力气,使劲干啊!”他说着就从旁边拿起铁锹,也不管自己是什么指挥官了,就拼命地开挖……
等齐祥把他从井下拽上来的时候,彭长宜也早就“面目全非”了。齐祥说:“用不着您下去干活啊,您干点什么也别亲自干活强。”
彭长宜呲着白牙说道:“尽管我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不干几下心里不舒服,里面的人还活着呢!”他激动地说道。
齐祥看着这个年轻的新任县长,不由地向他投去敬佩的目光。
彭长宜用了在亢州百试不爽的鼓舞士气的办法,又是杀猪宰羊,又是烧酒犒劳,把全体参与救援的人们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进度比平时提高了将近一倍,在第二天的下午,救援工作就接近了尾声。两处的通气孔也早已经打通,大家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时刻欢欣鼓舞,彭长宜也打开手机,来到了井口处有信号的地方,他在井下给翟炳德拨通了电话,刚要告诉他这一个好消息时,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如同闷雷一般!
被吴政委一直担心的次生灾害发生了,就在接近救援面也就是五六米的地方,发生了二次坍塌!
一彭长宜大叫了一声,不顾一切地冲向出事地点,然而,烟尘弥漫了一切,他什么都看不清,所有的人都往出跑,只有他往里冲。他声嘶力竭地叫着:“老顾,徐德强,老顾,徐德强……”
坍塌下来的粉尘被他大口大口地吸进肺腔,呛得他不停地咳嗽,但是他顾不得那么多了,简直跟疯了一样,因为就在他转身给翟炳德打电话的时候,他分明看见老顾和徐德强在最近塌方点干活。他认定他们全被埋在了里面。
造成二次坍塌的直接原因就是,除山体松动外,更关键的原因就是来自施工质量,因为这次坍塌的几乎全是加固上去的洞顶。
情况万分危急,吴政委紧急疏离现场的救援人员,以免造成更大的伤亡。
彭长宜还在不顾一切地往回冲,快到塌方跟前的时候,他被一只收架离了出去,他拼命挣脱了这双手,又跌跌撞撞不顾一切地冲回来,用手摸索着向前,到了塌方的地方后,他跪在地上,奋力的扒着碎石,很快指尖就磨破了,一边扒一边失声叫着:“老顾,徐德强,老顾,老顾啊……”他几乎是带着哭腔在叫。
没有人答应,周围都是粉尘,当粉尘渐渐散开,勉强能看见前面的塌方体时,彭长宜呆住了,刚刚挖出的生命通道,又被死死地堵上了。
他再次被人驾到了井口安全地带,这个人是吴政委,他大声说道:“老顾没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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