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树枝从一堆秽物中挑出一根金钗,用手绢擦干净金钗,又拿出一个新手绢,包了包这根金钗,揣进怀里“嘿嘿,果然还在这里,还好没有让姐姐看到。”
这个年长的妓人就是阊门最大的妓寨‘有凤来仪阁’的头牌娘子芷沅,这个叫作浣碧的妓人就是芷沅的贴身丫鬟。
“哈哈哈,可怜人,可怜人,她不记得我了吗,她怎么会不记得我了呢,或许她早就认出我来了,只是不愿意和我相认吧,每天来往在她的房中的都是镶金带玉的公子哥,我现在这个样子,就是阊门最下贱的妓人,也不会理我的。”那个乞丐嘴里嘟囔着,自言自语,双手做足,艰难的爬向城外。
“是了,是了,一定是这样子的,原先我们的恩爱,也是她装出来的,她一直是在可怜我,从来没有真正的爱过我,对,一定是可怜我。”这个乞丐嘟囔着爬出城门。
人要是倒霉,老天都会吐口水,这不,乞丐刚刚爬出城门,天空中就打起了雷,暴雨无情的击打着这个可怜人。
又或许是老天可怜这个倒霉的人,用自己的眼泪,洗涤这个乞丐身体上的污垢,可是乞丐心里的苦,上天的眼泪又哪里清洗的了呢。
乞丐并没有因为天降暴雨感觉到痛苦,只是一味的嘟囔“是了,是了,她一定是在耍我,并不是真正的爱我,只是可怜我,哈哈哈,可怜我,我是个可怜人。”
天空中的响雷如何能够掩盖这发自灵魂的控诉,天渐渐的黑了下来,似乎上天不忍看这乞丐的痛苦,闭上了他的眼睛。
天,终究还是黑了下来,乞丐终于爬到了他此行的目的地,一座破庙,破庙神像歪道,就是整个大门,也只不过是剩下了个门框。
乞丐满心痛苦的靠在庙中大厅的一个柱子边,盯着歪道的神像,自卑感让乞丐调笑神像,大笑着说“神像老兄,没想到你也和我比惨,你有我惨吗,你尚且有一屋可以遮头,我只能流浪天下,受尽旁人的白眼。就是她,也对我不屑一顾,只是可怜我,给我几个大钱,让我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分明就是像喂她家的狗一般,或许,我还不如她家的狗。对于她家的狗,她还会去抱抱,至于我,只有拳打脚踢。”
乞丐骂了一会儿,或许是累了,又或许是看到这个神像不吱声,无趣的紧了紧到处是洞的破衣,钻到神龛下,沉沉的睡去了。
乞丐刚刚睡去就那么一会儿,或许还没有睡熟,突然,外面响雷冷不丁的又来了一下,震醒了乞丐,乞丐紧紧衣服,又睡去了。
响雷过后,这个时候,从破庙外面进来了两个男人,就好像是地府上来的两个勾命鬼,接着就是一阵聒噪。
这两个男人是何装束,一个男人是绿衣绿帽红腰带,头上还插了一朵野鸡尾椎毛,另一个男人则是红衣红帽绿腰带,头上也插了一根野鸡尾椎毛。
“沈兄,那人今夜真的会路过这里吗。”一个男人说。
“田兄,我收到道上同道的消息,那人今夜必然路过此处,此刻天将大雨,那人为了躲雨,势必会在这座破庙栖身,你我就在这里埋伏好,找机会除了他,以绝后患。”姓沈的男子说。
“那太好了,这人太可恨,逼得我们同道没有饭吃,今日除了他,到是为江湖同道解恨了。”姓田的男子说。
“来了。”姓沈的男子说完,二人就跳上了破庙的横梁上。
二人刚刚埋伏好,外面就走进了一个胡须男“好大的雨,‘暴雨留晚客’看来今夜进不了城了,就在这座破庙里过夜吧。”
胡须男看了看冷冷清清的破庙,觉得有点清冷,抽出随身佩刀砍掉窗户上的木板,升起了一堆火,接着从包袱中拿出一些干粮,用刀插住一块饼,放在火上烘烤,不一会儿,粮食烤熟了,香味充满了整间破庙。
“咕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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