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归厚带领着汴州五千步兵一步步逼向蔡州军的营地,而相反的方向朱瑾带领三千,不,两千八百余名,经过刚才一战已经损失了约一百人,准备再次发起冲锋。
秦宗权的军队被朱瑾一次冲杀损失了将近一千多人,现在集中了约一万余人摆出决战的架势。静静等着两边敌人来攻。
朱瑾手持马槊,头戴亮银盔,身穿吞云猊獡甲,左手提着马缰,大声喝道:“将士们,你们的功名就在前方。随我杀呀!”说罢,他一抖缰绳纵马杀向蔡州军的方阵。
三千人的队伍纵马奔腾,如一条狰狞的恶龙带起漫天的灰尘凶猛的扑向那步兵的盾阵和拒马组成的城墙。一杆硕大的黑色旗子在烈烈晨风中招展飘扬,旗子紧紧跟随龙头一往无前的扑向前方。
近了,更近了,已经能够看到前面盾墙中士兵的面容。朱瑾双腿紧紧敲打马的腹部,驱使着马儿速度再快一点。同时他双手握住马槊的把手,低低的向前倾斜。就在接触的一霎他的双手舞动马槊,几乎同时扫中五名士兵的咽喉。后一个瞬间他的人和马狠狠的撞击到盾墙之上,凶猛的力道带动前排的盾墙倒下一片。越过第一道防线,后面迎接他的是如林的长枪。朱瑾丝毫不惧,趁着超高的马速手中锋利的马槊横扫一片,将后面举枪的士兵扫开。继续往里面冲锋。轻易的再次冲破一道防线。第二道防线后面都是散乱慌张的士兵,衣衫不整的从帐篷中钻出来,双手抱头乱跑。有负责的军官正在喊话聚集这些人,朱瑾手疾眼快,纵马到他面前一槊刺去登时了账。
许阳后面紧跟着他的五十亲卫此刻也突破了第二层防线。这群如狼似虎的汉子挥动手中的兵器切瓜砍菜般追杀营地中的士兵。正在睡梦中的士兵还没有清醒过来就见了阎罗。许多已经清醒尚未穿衣服的兵士胡乱在营地中冲突,动摇了营帐外面的防线。执法的军官跟在后面将这些人全部杀死。可是已经无济于事了,朱瑾前后两次杀进大营已经让这些乌合之众丧失了胆气。许多人不顾一切的向四方逃去。逃兵的出现让蔡州贼原本就不足够的信心迅速崩溃,营帐外围两道防线开始松动。
张归厚和张归霸率领的五千士兵潮水一样冲击着营地南面的防御线,刀对刀,枪对枪,献血与断臂齐飞,头颅共内脏飞舞。前面的人刚刚倒下,后面的士兵就继续跟进。铁与血的碰撞在曙光与晨风中绽放。饱餐战饭然后经过三十里奔波,身体中热血上涌的汴州兵对上刚从睡梦中惊醒匆忙组织起来的蔡州贼。这场战争一开始就呈现一面倒的趋势。张归厚远远得看到朱瑾纵马冲进防线后面,而自己这边刚刚突破第一道防线,大声呼喊道:“汴州的兄弟们,朱瑾将军已经突破他们的防线,咱们不能落在他们后面,都是带把的爷们。不要让人家看不起。他们是为了支援咱们而来,现在竟然比咱们自己人打的凶猛,你们羞不羞?愧不愧?”
他身后的汴州士兵齐齐怒吼一声“杀”,奋不顾身的往前面突进。五千狼虎之士突烟冒火冲开前面一切阻挡,杀进蔡州军的营帐之中。此时的蔡州营地中已经变成一团乱麻,到处都是厮杀,到处都是鲜血。朱瑾派人高声大喝:“秦宗权已经逃跑了,蔡州军败了。”外围的蔡州军兵纷纷夺路四逃,无处可跑的士兵聪明的放下兵器蹲到地上,等待被俘虏或者被杀死,少量不肯放下兵器的皆被汴州军无情的杀死。此时此刻他们的命运已经不受自己掌控。
这场战斗从五更开始,至辰时已经结束。速度之快让汴州将士瞠目结舌,以前那一次战斗不都需要长达半日的鏖战。张归厚带人找到正在纵马追杀负隅顽抗的蔡州士兵的朱瑾,大声笑道:“哈哈哈。。朱瑾兄弟真是一员猛将也。若今日没有兄弟快速突破秦贼的防线,兄弟我今日必将要打一场苦战。只是不知道这秦宗权老贼跑到哪里去了?”
“哈哈哈哈.张兄谬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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